看?”
——難過嗎?又看見了什麼?
沈嵁腦海中紛亂如麻,只覺得冷,冰天雪地。自己跪在緊閉的屋門前,身在簷外,白皚皚的雪鋪了滿園,也覆他一身潔白。可是好冷啊!冷得人木了,心木了。
每個人說過的話肆無忌憚在耳朵裡亂撞,晴陽要跟新婚妻子離家北上了;孃親笑過又哭了;父親心煩出門去了;孃親閉門不出自斷飲食了。
“少爺,起來吧!雪下得好大!”
“哪個要他跪了?他再跪我的晴陽也不能回來。我難受,哭一會兒卻又礙著誰?一個躲清靜,一個扮委屈,盡只欺負我這婦道人家。出去,都出去,誰也別來見我,別吵我!”
“絡叔罵我們也沒用,老爺醉得不成樣子,表少爺讓備妥了客房,已然服侍睡下了。即便抬回來也是個糊塗人,能勸幾句好話來?”
“天都要亮了,少爺從晌午跪到現在,身體吃不消的呀!”
“懇請夫人保重身體!”
——恍惚身後悉悉索索跪倒一片,模糊的視距下依稀看見右手近處人是老管家絡叔。沈嵁撐住一點氣力,勉強翕動雙唇命令他:“起來!”
“少爺不起,老奴不起!”
“你們……在害我……”
“橫豎老爺回來也要怪小的們伺候不周,夫人絕食,我等也一道絕。少爺要跪,我等便一起跪。東主有恙,豈還苟安?老奴懇請少爺成全!”
沈絡一言,群起響應,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