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看見我就煩了?難怪要走得那麼快,原來是想早些甩開我……”
翠暖拉過她,用右手繼續揮劍,“你不會武功,來這裡不是拖後腿是什麼,嫌我死得不夠快是不是?”
鳳離枝看著翠暖背上不停湧出的血,才知道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你,你的傷,怎麼辦?我給你止,你停下,快停下!”她看著翠暖,袖中的手已經握得泛白。
如果,她不來添亂就好了。
“翠暖,你會不會死?”
她剛剛問出,他寬大的背影就出現在視線內。他手中的劍飛點,擊退了湧上來的敵人。
一邊的公子銀面似乎覺得無趣,因為你沒有人來攻擊他。他咋了咋舌,搖了搖頭,腳尖輕點,在人與劍之間幻影般穿梭。他不知何時就到了翠暖面前,手一揮一把玉骨扇握住,在空中劃出一道利痕,頓時有火星一樣的塵埃四散,進攻之人紛紛避退。
“燃塵之術?!”為首的黑衣人格外鎮靜地問,語氣裡卻有著無法掩飾的驚詫,“你是巫國人?不,你是巫國靖——”他還未說完,便被公子銀面打斷。
“你說,我是什麼……?”他語氣輕挑慢散,聲音悠悠從那銀面之下吐出,竟不覺讓人懼怕。
為首的黑衣人一隻手擋住身後的手下,“既然是燃塵,我等自然要敬讓三分,告辭!”他說罷,腳尖一點,一個後空翻退出幾十米遠,然後飛影般疾步離去,其餘黑衣人也尾隨其後,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視線內。
“翠暖!”鳳離枝的聲音打破片刻的沉默,公子銀面轉過身,翠暖已然昏昏要倒下,藉著劍死撐著身體。
“你安心昏過去好了,我不至於卑鄙到趁人之危。”他說罷,翠暖拔劍向他一揮,“你是巫國人……”他自然是沒有傷到他分毫,有些不甘地握著劍,冷冷瞪著公子銀面。
“是,如何?”
“哼……”他終於昏倒在地,手卻握著劍不肯放。
秋遲和丹青在一邊完全被忽略了,照理說,他們才是最擔心翠暖生死的人,就好比你有一條狗,帶著它去玩,結果狗半路中暑昏倒,卻冒出個賣狗皮的大爺說這條狗不能死,得趕緊治……你會信麼?那可是賣狗皮的,巴不得你早死呢!當然,這只是打個比方,翠暖當然不是條狗……
“我帶他去找郎中……”鳳離枝想拖起翠暖,卻無奈他太重,根本動不了分毫。
公子銀面冷笑一聲,玉骨扇朝著丹青秋遲一揮,點點玉色塵埃散開,虛幻而又飄渺。秋遲大叫不好,卻為時已晚,下一刻他倆便昏睡過去。
“你還想做戲到什麼時候?”公子銀面輕笑著問鳳離枝。
“哎呀,我還當無人能看出我的喬裝的,你還是太聰明瞭……”
“哼,她現在在哪兒?”
“這個……我聽說,翠暖身上有巫國解蠱書?”
“你想要取走便是,她在哪兒?”公子銀面有些不耐煩,冷冷掃了鳳離枝一眼。
“向東三百米,懸崖壁上有個山洞,在裡面睡得挺好。”
“你受何人指使?”
“你不用管。”
“哦?巫君右侍也敢用這種語氣同本王說話了?”
“你怎麼知道?!”
“哼,你的右手。”他說罷拂袖離去,只剩鳳離枝緩緩抬起右手,掌心,一隻深紫色的盤蛇胎記一樣的記號入目,她嘴角微啟,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那隻盤蛇,微微一動,吐出長長的蛇信。
那是一個會動的記號,在皮肉之下,真有那樣一隻蛇在動,它是巫君右侍的標誌,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除了死亡。
卻還是沒能掩住,明明,她一直都把手放在袖中的。
她看了一眼翠暖,將一顆血色藥丸給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