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活著,然後給了我更高的官位,這不都是恩典嗎?”
“那你是不是忘了朝廷給你的恩典?”猛然間,劉子鈺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案几上,冷聲喝道:“你能在康州當上四品官員,不是朝廷的恩典嗎?”
劉子鈺的轉變實在是太快,讓分列左右的文武百官都嚇了一跳,只不過站在那裡的李政燁彷彿沒事人一般,依舊那麼直愣愣的站在那裡。
“朝堂的恩典我自然不會忘。”李政燁不卑不亢的說道:“只不過那朝廷的恩典,是我家裡花錢給我買來的,最多算是一筆交易罷了,恩典實在是談不上。”
李政燁這麼一句話,差點沒給劉子鈺噎死,大楚的舉薦制說白了玩的還是錢,只要有錢當官還真不是什麼難事,要不咱們那些世家大族做起生意來那麼瘋狂呢!不就是為了攢家底,給自己的家裡人買官嘛!
“朝廷的選官制度不是我一個涼州幕僚可以質疑的。”李政燁繼續說道:“我只不過是想當官,想當一個更大的官,這應該算不得什麼錯吧!”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李政燁。”秋玉書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若不是大楚的舉薦制,就憑你也能當上大楚的官?”
李政燁可不知道秋玉書的真實身份,整個涼州知道秋玉書真實身份的人一共就倆,一個李朝宗一個路朝歌,這種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秋大人,朝廷的恩情我該還的已經還了。”李政燁道:“在康州為官我兢兢業業,少將軍南征蠻夷,是我把那些世家大族藏起來的軍糧找了出來,我甚至拿出了我自己家的存糧支援少將軍南征,當然這也是為了保住我自己的小命,為了朝廷該做的我都做了,我李政燁對得起朝廷。”
秋玉書對於李政燁的態度沒什麼感覺,他站出來說這麼一句也不過是給劉子鈺找個臺階下罷了,總不能讓陛下被架在那裡下都下不了吧!
“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劉子鈺擺了擺手,道:“李政燁我問你,涼州軍為何貿然進入雍州道,還膽敢佔領雍州城池。”
“那朝廷為何要聯合幾位王爺對付我家少將軍?”李政燁反問道:“我家少將軍也是為朝廷平亂,現在弄的怎麼我家少將軍成了叛軍一般。”
“為朝廷平叛?”劉子鈺淡淡的說道:“他接到朕的聖旨了嗎?”
“軍情如火,若是等到朝廷的聖旨,只怕現在的北方已經亂成一團了吧!”李政燁說道:“不說別的,我家少將軍猜到北方不過月餘的時間,薊州道已經恢復平靜了,要是靠朝廷的軍隊,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楚王殿下的二十餘萬大軍呢!就憑朝廷那十萬新軍,還有那位從沒領過兵的兵部尚書?想來這十萬人最後能回來的估計也就浦大人一人了吧!”
“我家少將軍在知道北方亂起之後,立即點兵出征。”李政燁繼續說道:“他才剛剛成親,新婚妻子才有了身孕,為了大楚北方的穩定,不惜拋下剛剛有了身孕的妻子帶兵北上,可是到了朝廷的諸位大人這裡,他就成了沒有得到聖旨就私自出兵的叛軍了。”
說完,李政燁還狠狠的瞪了祖翰良一眼,在來的路上,他就得了錦衣衛的訊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祖翰良在背後推動的,而且朝廷上的幾位尚書多多少少都有參與。
“大楚之內兵馬調動皆需朝廷兵符聖旨。”祖翰良被李政燁瞪了一眼,直接就走了出來說道:“你涼州沒有接兵符聖旨,就敢貿然出兵,難道你們是想造反嗎?”
這句話差點沒讓李政燁笑出來,涼州想不想造反你們心裡沒點數?再說了,齊王和淮王出兵有聖旨有兵符?找理由都不知道找個靠譜一點的。
“哪敢我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齊王和淮王出兵,可有聖旨和兵符?”李政燁朗聲道:“若是齊王和淮王有,那我李政燁無話可說,可據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