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狠狠的咬他一口,都覺得對不起自己,對不起穿越大神,對不起歐陽瑁
“不算第一個,第一個人是他自己,你只是第一個病人。”樂樂儘可能讓自己的口氣平緩一些,就像是真的在對一個病人說話一般,就聽她接著說道:“你放心,重要的穴道我不會讓他下手的,只有足三里啦,合谷啦,內關啦,還有神闕、氣海、關元……這樣常用的養生穴位讓他扎,而且,這些穴位他常往自己身上招呼,準確性很高的,不會出錯。”
阿信的肝在顫,他的臉色已經不是綠色這種單一色調了,一會紅,一會黑,一會白的,不比調色盤差到哪裡去,還想在跟樂樂好好的說道說道,只讓那個臭小子站一邊看著就好,卻沒想到,他來了,速度這麼快。
敲門聲剛剛響起,阿信就不得不閉上嘴巴,靠到大迎枕上,眼睛落在小家寶的身上,一臉的不痛快。
姚雲龍戰戰兢兢的進了屋,恭身站在炕前,打為顫音兒說道:“草民姚雲龍參見王爺。”
就是這個臭小子陪著媳婦兒走南闖北?看在媳婦和兒子都平安的份兒,阿信決定不跟他計較,學就學吧,只要媳婦兒高興就好。
雖然心裡下定了決心,可他還是看都不稀罕看一眼姚雲龍一眼,目光始終落在小家寶的小手上,那白白軟軟的小手正抓住阿信的食指,儘管小傢伙還在夢裡,卻不自覺的把阿信的手指往嘴裡塞。
知道他不痛快,就是要讓他不痛快,他不痛快了,她就痛快了。
樂樂一指牆角的水盆,也不答理彆扭的阿信,自顧自的吩咐道:“龍哥兒去洗手。”
“哦,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緊張的姚雲龍腦筋已經不夠轉的了。
等到他洗完手過來,樂樂一指阿信的褲腿兒,“先把他的褲腿挽起來,然後清洗、消毒。”
不等姚雲龍動手,阿信就扭頭瞥了一眼他眼中的臭小子,冷冷的說道:“本王不髒”
阿信的氣質沒有人可以比擬,凜冽的殺氣與高人一等的貴氣交織在一起,哪怕是樂樂之前見的歐陽懷瑾也比不過,貴氣是在從小在宮人培養出來的,殺氣則是在戰場上用數以萬計條人命渲染出來的。
只消那麼淡淡的一瞥,姚雲龍就像被定住了,感覺自己血液都在那麼一瞬間被凍住了。
不滿的瞪了姚雲龍一眼,又不是比他多兩隻手,多三隻眼,有什麼可怕的,還不是一樣的吃飯、睡覺,一樣的怕疼嗎?
真是笨
親自動手,將阿信的褲腿兒挽得高高的,一邊挽一邊說道:“髒不髒的不在於表面,要是你看到髒那就已經不是普通的髒了。”
阿信沒說話,只是微微有點激動的看著樂樂,鼻間的呼吸有些急促,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挽褲腿兒,可是阿信卻覺得格外幸福,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把媳婦兒拿下,重新過上那種簡單的、舒心的、痛快的好日子。
姚雲龍也在同樣的激動著,看著眼前的銀針,又看看阿信那兩條小腿,再看向樂樂,那小眼神很像飢腸轆轆,看到自己的小飯盆,想吃,又不敢確定是不是給自己吃的小狗,眼睛又黑又亮,全都是尋問的意思。
樂樂笑眯眯的看著姚雲龍,手再一次往前探,輕聲問道:“怎麼了?”
接過樂樂手中的銀針,姚雲龍說話聲兒都在發顫,“娘,你這是讓我給王爺針灸?”
點點頭,樂樂看都沒看阿信,直接就笑著說道:“是,我跟王爺已經說好了,王爺答應給你一個實踐的機會,你要謝謝信王的大恩。”
他什麼時候答應了,從頭到尾,他都在被動的接受好不好?當著趙一桶的面他又不能多說,不然傳到皇上耳朵裡,自己成了什麼樣子,怕老婆?
心裡十分的不痛快,姚雲龍剛剛說個“草”字,他就麻利的擺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