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很快打住。只見鐵面下,他的目光清幽,那緩緩流轉如墨的光芒卻深得有些灼人。
她又微微恍惚,想起原想問他的那句話,想問,為什麼冷眼看著她受傷,不早在夏王動手的時候救她,如果他喜歡她。
可是,若連同床共枕的秦歌也可以淡淡戲看她三年,她怎還可去相信突如其來的愛情?問了,捅破了一些什麼反不好,或許她身上確實有他能用著的地方,他才如此而待。這世上,似乎沒有一個人會平白對一個人好,不是嗎。
況且,即使有情,也和她無關,她只為秦歌而來。剛才,看到他抱住郎霖鈴時的微澀,不過是為那曾經的一份似曾相識而疼——他也如秦歌一般心口不一吧。
她卻很快不安起來,他深凝著她,似在等她的話。他們現在這是什麼狀況?他認為她吃醋,向她解釋,等她答話?
她想了想,抑住心裡的緊張,伸手握住他的手,“八爺,郎姑娘的事我懂了,你能帶我去看看美人嗎?”
其實不懂,也不打算懂。
男人頷首,眸光微炯,似稍寬了心,卻很快輕沉下眉目。他放開她,伸手往自己肩上摸去,又意識到什麼,將她更攬緊一些,微瘸著快步走進長廊。
翹楚只覺得雙肩寒涼,卻是雪融成水的凍冷。原來的世界,A市是南方城市;後到北地數年,北地溯漠日熱夜冷,卻無霜雪,倒不似這裡寒冷。
雙手旋即被包進男人的單掌裡,他幫她捂擦著,那握在手心的溫暖,男人指腹的薄繭,隔著手上的紗布的粗糙,廝磨著肌膚,翹楚臉上一熱,正要推脫,卻見睿王另一手將荷包擲向在門口猶自石化的景清,淡淡吩咐道:“將東西給郎小姐送回去,便說上官驚鴻拜謝了。”
景清一急,跺了跺腳,“爺,這。。。。。。”
翹楚想起什麼,忙朝景平道:“景先生,那個藥。”
景平走過來,從懷裡掏出玉瓶,謙敬遞上。
翹楚輕輕掙脫睿王,伸手接過瓶子,遞給他。
睿王沒接,“這藥對你既患的心疾有奇效,能做一定調理,你留著就好。”
翹楚知道他腳痛厲害,聞言一怔,又見景平等人臉上急極,卻不敢多說什麼,心想上官驚鴻雖溫爾,但治家必定嚴篤。她思慮之下,咬了咬牙,拿了個主意。
☆、chapter 52 長廊裡的吻
沒再說什麼,她將玉瓶收進袖中。
景清憤怒地看了她一眼,方明和景平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似是沒想到她竟不勸一句。
睿王卻甚是喜歡,看向方明,“方叔,讓人到我房裡我的氅子過來。”
方明欠身答應,抬手招過廊道側的兩個婢女,低聲吩咐了幾句。
睿王說著仍握著她的手,走到廂房門邊,輕輕推開門,又指了指裡面。
凝向錦衾下沉睡的女子,翹楚鼻子一酸,慢慢抬手撫住口鼻。
睿王微微一笑,“雖有些棘手,但解藥的方子到底是做出來了,已讓人趕製,適才設法將毒引了些許出來,這孩子的生命力頑強,只要服下解藥,清了體內餘毒,會好起來的。”
“謝謝。”
翹楚低聲道,即管無法篤信這個男人的情,但此刻心裡確實充滿感激。
“進去看看她嗎?”
翹楚搖搖頭,“不了。”
“嗯?”
“知道她好就行。”
睿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關上門,又將她領到旁邊的廂房。
翹楚不解,他似乎輕易看出她的疑惑,將門推開。
翹楚蹙眉望進去,這房間也有人,正在榻上酣睡,卻是四大。
記起景平說過,給這嘈鬧的丫頭放了點藥,不過這丫頭確實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