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打著小呼嚕。那段長長的旅程,長途跋涉,宿風露水。她們跟著她,何嘗試過這樣的高床暖枕?
剛才還在猶豫,現在卻少了遲疑,她側頭看向睿王,男人正安靜地看著她,眼裡徜著淺淺的笑意。
她輕輕偎近他。
睿王一怔,隨即伸臂去摟她。
她踮起腳,微微顫抖著,吻上他的唇。
唇角貼著玄鐵,鐵面冰冷,他的唇卻溫熱軟膩,那奇妙的觸感讓她越發顫抖得厲害,脊背卻驟然一暖,被有力的大掌緊託著,將她壓向他。
鼻端能嗅到他身上如檀似麝、混著藥餚的淺香。舌尖試探著伸出,還未及撬開他的唇,他已經反客為主,唇緊壓著她的,舌滑進她的口腔,極盡吮吸索要之事。
她的腦袋登時昏沉,想起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趕緊收斂心神,將一直輕壓在舌下的藥用力頂進他喉裡——心疼美人是真,撫住口鼻那一下卻是假的,剛才說話間,早將瓶子扣在袖中,悄悄開了瓶塞,取了藥拿到手裡。。。。。。
雖半眯著眼,卻仍能看到他眸光一深,更暗了許。
她想退,他卻不允,她驚愕,從沒想過這個男人也有霸道的時候,她的唇舌立時被迫沾染上千年蓮花清幽的味道,他的味道,那溫淳的氣息。
他的唇卻遠不如他的氣息無害,他重重吻著她,捲過她的牙齦,吸吮她的涎沫。
眼梢能攫到天地間的雪絨,寧靜地紛飛旋捲過紅瓦碧簷,將滿園的綠意渲上一層純白晶瑩,如雲蓋棉鋪。這樣的情景,容易讓人產生一種遠致沉醉的錯覺。
耳畔,不知是誰倒吸了口氣,廊外震驚的目光一個個輾來。
她的小腹剎間似被什麼暖熱撞過,唇齒的糾纏歡愉,身子竟也酥麻起來,差點滑跌下來。
也一下清醒過來。是寂寞太久了嗎?見鬼的狗血方法!
她狠狠推開他,他猝不及防,腿腳又不著力,往後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
她用力過猛,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歪斜的靠滑下牆沿。
“爺。”
園裡數聲驚叫,幾個男人躍過圍欄,景清捏著荷包,像個小牛犢子的衝了過來,睿王已撐起身子,吃力地拐到她身邊,將她攙抱起來,冷冷盯了景清一眼,景清一驚,趕緊退到景平背後。
翹楚臉熱如燙,眼角餘光剛好瞥見碧水拿著藥盅子,睜大眼眸吃驚地看著她。
他們該怎麼看待她?對上官驚鴻辣什麼摧什麼?
正絞了腦子怎麼遁走,睿王卻緊聲問著,“可有摔著哪裡?”
她搖了搖頭,剛要說先行告退云云,突聽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園子的拱門裡響起,數個婢子急急奔了進來,“爺,宮裡來了聖旨,讓您和翹楚姑娘過去接旨。”
翹楚心裡頓一咯噔,這時候會來什麼聖旨?
睿王已道:“方叔,你且到大廳請宣旨的公公稍坐,我這便過去。”
方明領命而去,睿王看了碧水一眼,吩咐道:“姑娘的藥先放回廚房溫著,小心別涼了。”
“楚兒,隨我來。”
*****
到得廳中,翹楚只見莫公公領著一班宮人在等候宣旨。景清剛狠狠瞪了她幾眼,給郎霖鈴送藥去了。景平扶著睿王跪下,她跟在後面跪下。
睿王笑道:“有勞公公了。”
莫公公擺擺手,笑復:“睿王這話可折煞咱家了。”
他說著淡淡瞥了翹楚一眼,展開手中黃絹。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念北境翹家三女翹楚德明慧聰,特晉睿王側妃,其姐翹眉既為太子元妃,應嫁娶之宜,著翹楚即日起暫遷太子府,三日後與睿王拜堂成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