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奪!”
大軍慘敗,精銳死了個乾乾淨淨還定個甚了,朱由檢不禁又有些生氣,這些朝臣們只盯著能打仗的李信,倒是那左良玉若是朕想不起來,他們還想偷偷護著不成?
因此,本來令其重整旗鼓的念頭就此打消,朱由檢要敲打敲打這些閣臣們,於是便改了主意。
“此事左右都已經確實,擬旨吧,免去他總兵一職,軍前聽用!”
說實話,朱由檢這回還真是錯怪閣臣們了,在京的幾個內閣大學士誰都沒打算護著左良玉,只是他們不打算替楊嗣昌出這個頭而已,而薛國觀又在等待楊嗣昌的訊號,因此才拖到今日。
哪成想,皇帝幾句話就將此事給了了。
旨意出了竟是第二天便到了真定,當楊嗣昌得知皇帝極力護著李信之後不禁一陣長嘆,若是自家身邊也有一位如此得皇帝寵信的武將,穩坐內閣之首又有何難?眼光無意間瞥到賀人龍,又是暗自一嘆,此人雖然多不盡如人意,好賴也有些急智……
賀人龍見楊嗣昌目光轉向自己,立即殷切的回之以諂媚的笑容。皇帝免去左良玉總兵一職,令他心花怒放,這等於距離他的目標又進了一步,現在只等著楊嗣昌推薦自己取代左良玉了。
可楊嗣昌的心情卻不如賀人龍那般陽光燦爛了,攻擊李信的目的沒達到不說,還不知道是否因為此事與皇帝生了隔膜,等將一眾使節打發走之後,便覺心下煩躁。
賀人龍悄悄跟了上來,他看出了楊嗣昌的煩悶,決定為他分一分憂。楊嗣昌本來準備回書房,一回頭正瞅見跟在自己身後的賀人龍,便想將他也打發了,可看他的眼神似有話要說,又改變了主意。
“跟我來書房!”
賀人龍高興的答應一聲,便跟著楊嗣昌去了書房。
“楊相可是在為了李信一事煩心?”
楊嗣昌疲倦的坐在書案後的椅子上默不作聲,賀人龍也沒等他回答便自顧自道:“末將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既然朝廷不打算處置姓李的,咱們何不來個驅虎吞狼?”
“哦?”
聽賀人龍說的煞有介事,楊嗣昌也來了興趣,決定聽他仔細敘說一番。
“河南流賊不是逐漸勢大麼,大人只須在關鍵幾處放開閘口,將他們逼到山西來,以山西地狹人多,必然北上大同,姓李的再想置身事外亦是不能!”
“流賊豈能事事如你安排?”
賀人龍笑道:“大人別忘了,左良玉新敗,黃河兩岸無異於不設防之地,尤其是河南府一帶。只要循循善誘,不愁流賊他們不來。到那時,大人只須將太行八陘這張網緊緊收住,說不定還能將之一舉盡數殲滅與山西呢!”
楊嗣昌怦然心動,賀人龍的驅虎吞狼之計聽起來有些誇張,但未必不能操作。
次日一早,沈王的使者來了真定,向楊嗣昌敘說自身之危難,言下之意請楊嗣昌高抬貴手。豈料一向帶人溫和的楊嗣昌竟當場翻臉。
“楊某總督山西軍務,沈王作甚,想幹涉朝廷軍事排程嗎?”
那使者沒想到楊嗣昌居然當場翻臉,臉色尷尬之極,又不敢發作,只好皮笑肉不笑的連連解釋道:“楊相誤會,楊相誤會。戰亂突至,沈王殿下亦是權宜所為,等楊相大軍劍指太原,沈王必當雙手奉上兵權,恪守本分。”
楊嗣昌冷冷哼了一聲,雙手向北遙拱,說道:“楊某不管權宜不權宜,現今朝廷需要潞安明軍開赴河南,沈王不是向聖上親自下旨才肯動彈吧?”
使者直覺的背上冒出森森寒意,楊嗣昌這是已經撕破臉了,根本就沒有再回旋的餘地,只好行禮道:“小人知道了,這就回稟沈王殿下!”
“等等!”
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