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他心思的畏懼,戎狄卻是不敢有半點的馬虎,一筆一劃畫得甚是仔細,只不過,他這不太怎麼通文墨之人,耍這輕輕的筆桿子比之大刀要費力的多。滿頭大汗的戎狄在軍兵的看押下,整整忙了一夜,終於將鐵甲車的構造畫了個十之**,儘管那圖紙上的墨跡依然七扭八歪,不堪入目。
只不過,這份圖紙只是畫出了鐵甲車的籠統,比韓非等人觀察來的多也多不上太多,在審問過戎狄才知道,原來,這東西是扶羅韓得到一張圖紙後親自指揮打造的,戎狄只不過到過幾次的現場,只記下了這許多。生怕韓非會將他斬殺,戎狄連連保證,說鐵甲車的詳細也無再多!
韓非很是遵守承諾,在確定戎狄沒有說謊也炸不出多少油水後,大開營門,很痛快地放戎狄離去。看著戎狄唯唯諾諾,抱頭鼠竄的樣子,再想一想這位剛開始的那一副大義凜然,眾人無不是開懷大笑。
“主公,你說那步度根會同我們合作嗎?”典韋撥拉著大黑腦袋,問道。
“哈哈哈!”韓非哈哈大笑,眼中閃動著智慧地光輝,一付智珠在握的樣子,淡然說道:“子昭,本太守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步度根會和我們合作,這也不過是計劃的一部分,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回到主營後,韓非一面安排手下清點傷員,醫治傷者,一面糾集眾將來到主帳議事,韓非掃視了一眼帳下的諸將,搖頭苦笑道:“清點完才知道,這一仗,竟然陣亡了九百餘人,傷了不下千人,這些年來,第一次啊!真沒有想到,鮮卑居然還有鐵車陣這樣的犀利武器,倒是大大的出乎本太守的意料之外,看來這些蠻夷心思不純,這些年,做的準備不少啊!”
甘寧皺眉細細的回想了一會,出言說道:“主公,末將適才率騎兵攻打鐵車陣,順便觀察敵軍勢態,見那鐵車首尾相連,由良騎等畜力牽引,車上遍排兵器,鐵車一旦密圍。就似城池一般,端是厲害。顯然是費了鮮卑人不少心血。”
韓非點頭,說道:“鮮卑人做出如此多的鐵車。顯然是費了動用了舉族之力。不過如此本太守倒是對張將軍他們那面更放心了,因為西鮮卑王的兵力主要集中在此處,他二人取關隘,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西鮮卑王如此窮兵默武,西鮮卑的人民生活想來必然困苦,日後奔襲西鮮卑國,只要稍施恩惠,必然成功!只要本太守想辦法滅了西鮮卑舉國打造的鐵車陣,西鮮卑將再不足為慮!”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深感韓非所說在理。
“主公,”郭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沉吟了半晌後,出言說道:“西鮮卑既然舉全國之力,不顧內務,損耗鑲鐵,打造戰車,這一點到是不足為奇,不過讓嘉奇怪的是。那鐵車製作精密,上有武器,只是鮮卑人怎麼會有智慧做出這般精密戰車?此中恐有玄機啊!”
韓非聞言拍了拍有些發麻的腦袋,懊惱的說道:“是啊。鮮卑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技術?要不是奉孝你提醒本太守,我一時間還真就沒反應過來!”
看了看有些沉悶的空氣,韓非搖了搖頭。嘆道:“算了,咱們還是先研究下這鐵甲車的構造。當務之急乃是尋找鐵甲車的破綻,破之。鐵甲車不破。縱然是勝鮮卑人也只能是慘勝,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本太守可不願意。至於這技術的問題嘛,不是眼前該考慮的!”
“主公說的對,咱們還是先將眼前的難關度過吧!”郭嘉輕一笑,將戎狄連夜畫出的鐵甲車圖紙鋪開,仔細的研究了起來。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卻說戎狄元帥倉皇地跑回了大營,而此刻,他的主子步度根正在中軍大帳發火跳著腳狂怒的叫罵韓非,畢竟,手下的的元帥居然被自己的敵人莫名其妙的抓走並且生死不知,自然令這西鮮卑的兇人勃然大怒。雖然,戎狄的武藝不是眾將最高的,但是,說起戎狄的統兵能力,無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