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認出來。”
陸皖晚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先不說這個,現在先要保證詩詩能平安離開教坊,最好是儘快,等安平公主知曉的時候,我們已經將人送走,讓她再找不見。”
“可是教坊裡的人要贖身,都是必須要上報給花公公的,我怕他若是知道了,會不讓詩詩離開。”秦琴又是擔憂地說道。
陸皖晚也是皺了眉頭,她倒是沒想到這個。
“實在不行,我再去找找簡鈺吧,讓他對花公公施壓,那花公公應該不會不給簡鈺面子的。”陸皖晚想了想,這般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只是若武安侯再出面,我怕那安陽公主對詩詩會更記恨了。”秦琴依舊十分擔憂地說道。
“教習您也不用太擔心,既然皇后娘娘都出手了,想來安陽公主應該會收斂一些,而且她定是也不想她做的這些事情讓簡鈺知道的,畢竟他們兩人還沒成親呢。”陸皖晚臉上帶著冷笑,緩緩說道,對李毓芬,她可以說是太瞭解了,當著簡鈺的面,她是定是要裝著單純善良的模樣,揹著簡鈺嗎……卻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秦琴被陸皖晚安撫了一下,也稍稍放下了心,看著外頭天色已是暗了,便又說道:“今日有些晚了,你先回去,明日一早我就同詩詩說這事兒。”
陸皖晚點點頭,忽然又想到什麼,出聲問道:“對了,幫詩詩贖身需要多少銀錢?”
“詩詩原先是宜春院的,現在雖然不掛牌了,但出生還是在的,當初那桑洋為青青贖身整整花了三千兩白銀,詩詩……怎麼也不會比她少的。”秦琴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皺著眉頭說道。
陸皖晚久不在教坊,倒不知道現在行情長得這般快,不過以前都是那些達官貴人替女妓贖身,他們自然都不在乎銀錢,女妓自贖的確實極少,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為那費用太過巨大,並不是她們能夠承擔的起的。
“我這裡倒是有一千兩的私房,詩詩在宜春院這麼多年,也多少攢了些錢,不過她向來花錢大手大腳的,頂了天了也就一千兩,這卻是還差了些,我想想辦法吧……”秦琴有些發愁,嘆了口氣說道。
陸皖晚離開孟飛揚的時候,是帶了許多銀票的,但後來陸陸續續花了一些,現在也只剩幾百兩了,但她也不會要秦琴和詩詩的錢,那是她們好不容易攢下的積蓄,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樣,有錢財傍身,才是最緊要的。
“贖身的錢我會想辦法的,教習您不用擔心。”陸皖晚這般說道。
秦琴卻是不贊同地搖了搖頭,道:“三千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你能想什麼辦法,本來就是給詩詩贖身,這錢怎麼能讓你出。”
陸皖晚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忽然有了一個空手套白狼的主意,便衝著秦琴神秘一笑道:“教習,這錢咱們誰都不用出,自然有人會出。”
秦琴知道陸皖晚鬼主意最多,卻是怕她又惹出什麼事,便不放心地勸道:“現在不比當初了,你可別做什麼危險的事。”
“不危險,不危險,我自有分寸的,教習您不用擔心。”陸皖晚依舊笑著說道。
秦琴也知道自己勸不住陸皖晚,便只能嘆了口氣說道:“那你自己萬事小心些。”
秦琴離開耳房之後,陸皖晚又在裡面坐了一會兒,這才離開回了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秦琴就穿戴整齊去看詩詩,詩詩昨晚睡的早,早晨也是很早就醒來了,秦琴來的時候,她正坐在桌邊吃著早飯。
“怎麼就下床來了,不在床上多躺一會兒。”秦琴關心地與詩詩問道。
詩詩放下勺子,拿帕子擦了擦嘴,才笑著與秦琴說道:“昨晚上睡了一覺,我已經覺得好多了,我又沒受什麼大傷,不礙的,姐姐怎麼這麼早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