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讓屋裡的人都退了下去,這才在詩詩面前坐下,神情嚴肅地與她說道:“我有些事要同你說。”
詩詩看秦琴這般嚴肅的模樣,也是不敢怠慢,正襟危坐地等著她說話。
“昨日救你出來的是皇后娘娘的人。”
秦琴只說了這一句,就驚地詩詩睜大了眼,結結巴巴地開口道:“怎麼會……皇后娘娘……”
“你先別說話,先聽我說。”秦琴打斷了詩詩的言語,“指使花公公將你抓走送給君子莫的,是安陽公主。”
繼皇后之後,又是安陽公主,詩詩已是整個呆住了,許久之後,才自嘲地苦笑一聲道:“我倒是不知道我竟是能得了這麼多大人物的關注,說出去也算是了不得了吧。”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現在雖然回來了,但若是安陽公主不放過你,你照樣還得吃苦頭。”秦琴氣惱地瞪了詩詩一眼說道。
詩詩卻是有些破罐子破摔,攤攤手說道:“那我又能怎麼辦呢,我一個小小女妓,不管是哪個,都是我無法對抗的吧。”
秦琴聞言神情也是一黯,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我想著,你還是趕緊離開教坊出去避一避的好。”
“離開教坊?”詩詩眉頭動了動,神情古怪,“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你我也是教坊的老人了,最清楚其中關節,而且花公公那邊,恐怕也不會放人吧。”
“若是有人要將你贖身,花公公總不能扣著不放人吧。”秦琴說道。
“贖身?誰會替我贖身,現在這時候,又有誰敢為我贖身呢?”詩詩顯然覺得這不現實,搖著頭說道。
“這你就別管了,你就收拾好東西等著離開就是了。”秦琴也沒跟詩詩說太多,只這樣囑咐道。
詩詩頓時神色狐疑地看著秦琴,眯了眼問道:“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秦琴並不善於說謊,被詩詩這般一質問,就有些心虛了,眼神閃爍地狡辯道:“沒有啊,我沒有什麼瞞著你。”
“那就是有什麼了。”詩詩十分了解秦琴,一看她這模樣就知道她定是有事瞞著自己,便雙手環胸,老神在在地說道,“姐姐若是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秦琴氣急,忍不住罵道:“你這丫頭怎的這麼不識好歹,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還沒到時候。”
詩詩卻不管,依舊一瞬不瞬地看著秦琴,一付頑固到底的模樣。
秦琴終究是拗不過詩詩,只能無奈嘆了口氣,“行了,行了,我真是敗給你了,我告訴你還不行嗎,是綰綰回來了,這些事都是綰綰告訴我的,要你贖身也是她出的主意。”
“什麼!你說誰回來了?”詩詩顯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很是激動地反問道。
“綰綰,是綰綰回來了,你不是總唸叨著她的嗎。”秦琴想著自己方才也是同她一般的反應,好笑地說道。
詩詩忽然“倏”地一下站起了身來,手臂一揮道:“那死丫頭現在在哪兒,我一定要給她好看,竟然敢失蹤了這麼久,一句話都不傳回來……”
“你先給我坐下,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才不告訴你的。”秦琴拉著詩詩的手臂讓她坐了下來,哭笑不得地說道。
詩詩雖聽話地坐下了,但神情還是氣鼓鼓的,對著秦琴說道:“姐姐,難道你覺得她不過分嗎,走了這麼久,現在才知道回來……”
“我已經替你罵過她了,而且咱們也知道她定是身不由己,不是故意不想回來的。”秦琴這般說道。
詩詩聽到綰綰回來,其實心中多是欣喜的,便又有些別捏地問道:“那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怎麼樣了,這些年,過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