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兒的肅王妃了。
哪怕是親孃,肅王妃還是得說句公道話,每每熊孩子哭得最厲害的時候,就是她做了壞事兒,惡人先告狀的時候了。
“這話說的。”城陽伯夫人見阿元往自己懷裡拱,便與瞪著眼睛,也跟小姑娘一樣撅著嘴的肅王妃嘆道,“阿元這樣乖巧,王妃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傷她的心呢?”
“你最近,眼神兒不大好使吧?”見城陽伯夫人“乖巧”二字出口,熊孩子的小尾巴都撅起來了,肅王妃現在是真不擔心什麼婆媳問題,她就擔心自家閨女把婆婆迷得暈頭轉向,回頭委屈了她的好女婿了,就很不平地說道,“阿容還沒來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兒呢,錦繡你怎麼能這樣包庇這孩子呢?阿容知道,得多傷心!”說完,就探身過來戳阿元軟乎乎的身子,哼道,“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阿元傷心呢!”城陽伯夫人摟著熊孩子,扒拉開了肅王妃兇殘的手。
熊孩子嚎得更大聲了。
在座的城陽伯夫人的倆兒媳婦兒呆呆地看著眼前顛倒了一下婆婆與親孃角色的兩位貴婦,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更叫人崩潰的,卻是還很不要臉地嗷嗷叫的熊孩子,日後兩個妯娌,還得畢恭畢敬地稱這位一聲大嫂。
都說長嫂如母呢。
呵呵……
“錦繡你竟然為了阿元推我!”肅王妃用指控的目光往咳了一聲的好友的身上看,許久之後,顧不得還有小輩在,把身子往側面一轉,傷心了。
這對兒母女,當真不是上輩子來討債的?
見肅王妃氣哼哼的,城陽伯夫人深沉地思考了一下這個因果輪迴的問題,一手抱著哼哼唧唧的熊孩子,一手過來給肅王妃順毛,含笑道,“哪裡會對王妃如此呢?不過是急了,咱們多少年的情分,王妃不知道我麼?”果然見肅王妃眉開眼笑地轉過身來,抱著自己的手臂笑了,見這母女一樣兒一樣兒的,城陽伯夫人便無奈嘆氣道,“怎麼這麼大了,還是這麼嬌氣呢?”
她是沒有親閨女,可是這兩個,卻跟閨女差不多了。
“再也不許這樣兒推我啦,我可傷心呢。”肅王妃就在一邊提出了自己的無理要求。
“好。”城陽伯夫人一邊把點心盤子塞她手裡,見她笑嘻嘻地坐回去吃點心,這才低頭摸著阿元的小臉蛋兒,見上頭一點兒淚水都沒有,知道熊孩子乾打雷不下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含笑道,“跟姨母說說,到底怎麼了?”
“姨母,什麼時候我才能成親呢?”阿元憂傷地問道。
“阿容對你做了什麼?”這種恨嫁的意思太明顯,城陽伯夫人俯身就聞到了阿元身上淡淡的,屬於阿容身上的香氣,頓時覺得有點兒不妙了。
阿容憋到二十多歲,不會一個忍不住就……
阿元羞答答地不說話,一雙漂亮的眼睛裡頭全是水光,低頭擰自己的小荷包兒。
剛剛挑簾子要進來的肅王,見城陽伯夫人把自家媳婦兒哄得這樣高興,再看看這上婆家親自來問啥時候能嫁過來的敗家閨女,恨恨地摔了簾子,扭頭就出來了,與後頭疑惑他為何不進屋的城陽伯罵道,“看好你媳婦兒!”簡直不能更叫王爺生氣!
城陽伯用看腦殘的目光看著憤憤不平的肅王,許久方才轉頭,置之不理。
肅王見城陽伯麵皮都不動一下,覺得這傢伙真是個奇葩。當然,不是奇葩,當年也不能哭著喊著非要娶個小丫頭,娶回家來供著了。丈八燭臺照不著自己的肅王便苦口婆心地勸道,“這樣夫綱不振,如何是好?你這夫人,很該管管了,這樣隨心所欲,日後有你哭的一天。”
城陽伯木然聽完,淡淡地說道,“與王爺無關。”鑑於王爺的高貴的身份,城陽伯並沒有用“關你屁事!”這樣簡單直白的話來衝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