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已經面臨崩潰的心肝兒。
肅王卻神奇地聽懂了,心裡氣得要死,他用力地指了指城陽伯,卻見後者看都不看他一眼,自己進屋了。
肅王想要罵人,罵一罵這個不把王爺當盤菜的傢伙,卻見院子門口,正有一個俊秀絕倫的青年,匆匆進來,見他衣裳有些散亂,卻不掩一身秀雅的氣息,肅王頓時氣兒不順了,指著阿容道,“怎麼這樣焦急!你的儀態呢?!”
“見過王爺。”阿容卻不生氣,只過來,深深地給肅王一禮,做足了小輩的模樣。
阿容素來有禮,不過這麼端正卻是很少見的。肅王心裡也十分滿意,站在高些的臺階上俯瞰了一下這姿容俊秀的青年,想到這是日後自己的女婿,也覺得得意,正要擺一擺老丈人的譜兒,目光落在了在青年有些凌亂的衣領處探出的一截細白修長的脖子後,心裡猛地一個擰緊,渾身哆嗦,竟險些沒從臺階上跌下來。
那段叫人無可指摘的漂亮脖子上,一個深深的牙印,表達了一下公主殿下深深的兇殘的心。
好生猙獰。
扶住了一旁的小廝,肅王緩了緩,迎面就對上了秀美青年那一雙清澈的眼睛,有些無力,卻說不出擺譜的話了,更有些心虛,搖了搖手就自己進了屋裡,見阿元眼下直起了小身子,跟城陽伯夫人繪聲繪色地描述方才是怎麼被阿容給摁桌子上狠狠地啃了幾口,想到阿容脖子上的那個大牙印,真是叫肅王為這熊孩子顛倒黑白的功力震驚了。
這麼面不改色特別憤慨,不愧是在後宮進修過的。
默默地坐在了正一邊吃點心,一邊張著好奇的眼睛聽著閨女講故事的肅王妃的身邊,肅王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碗涼茶,這才穩住了心神,劈口將阿元的話打斷,只問低著頭正在扒小瓜子的城陽伯道,“定個日子,咱們成親吧。”
“父王要成親?”這話說得多叫人浮想聯翩呀,阿元正跟笑眯眯的城陽伯夫人告狀告得眉飛色舞的,聽到了這話,看了看俊美無鑄的肅王,再看了看英武高大的城陽伯,臉上露出了一個奸笑來。
肅王叫這熊孩子鼻子都氣歪了,捂著自己的心半天說不出話來,不能明白,這麼一個破孩子,他皇兄是怎麼能面不改色地說是個可愛乖巧的好孩子的,到底是在未來的親家家裡,不好抽這破孩子,肅王已經想著回頭收拾她了,只咬著牙說道,“閉嘴!”之後,就對頭也不抬無動於衷,其實就是壓根兒沒聽明白的城陽伯細細地問道,“湛……兄,既然皇兄已經給孩子們賜婚,阿容也大了,尋個良辰吉日,咱們便給兩個孩子主持婚事?”
“最近的良辰是在十日之後。”作為一個武將,城陽伯特別知道什麼叫直來直去。
肅王為城陽伯連良辰吉日都放在心裡的這種迫不及待再次驚呆了,許久,方才強笑道,“到底是公主,不好這麼急迫,況還有她兩個兄長沒有成親,且再緩緩。”他急,但是也沒有這麼急不是。
城陽伯默默地把手心上扒了殼兒的小瓜子往城陽伯夫人的手邊推了推,又低著頭扒瓜子,其中忙裡偷閒,再次給了肅王一個鄙視的眼神。
阿容立在門口,聽得都要笑死了,卻只當不知,溫順地進來給長輩們行禮,給肅王行禮的時候,再次顯了顯脖子上的牙印,就聽見肅王連呼吸都不順了。
默默地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清白”已經壞在了公主殿下的手裡,阿容這才滿意地走到母親的身前,見城陽伯夫人懷裡的阿元扭著小腦袋恨恨地看著自己,不由溫柔地說道,“殿下還生我的氣呢?是我錯了,給殿下賠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
“瞧瞧,這說開了不是好了?”城陽伯夫人不動聲色地把顯示公主殿下血盆大口的牙印浮雲了,把往死裡在自己懷裡撲騰的阿元給放到阿容的身邊,這才溫聲道,“哪裡有隔夜仇呢?你們倆的官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