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慢慢的跪了下去,這一次趙月華跪的痛快了許多,兩人正要磕下頭去,突然一人悄然到了趙秉天身後,附在他的耳朵上悄然說了一句什麼。
趙秉天的眉毛明顯的看到一軒,顯是有些震動的樣子。不為人注意的地上的月華突然間身子隨著一震。
“哈哈哈哈,”一陣淒涼悲傷、撕心裂肺的似哭似笑的聲音突然自大廳外傳了進來。
每個人的心裡都是一顫,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了門外,每個人都覺的這個聲音根本不是人所發出的,彷彿是被囚於地底的兇魔惡鬼,又好似是受盡無數冤屈的狐妖靈獸。
那悲憤莫名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雨夜裡傳出極遠極遠,引來遠處一陣陣的狗吠。
“轟隆”隨著一個巨大的聲音,不知是天上的驚雷,亦或是大門被撞開的聲音,一陣淒涼無比的風雨猛的灌進屋來。
那一陣撲面而來的涼意,讓人感到這彷彿不是漸趨炎熱的初夏,而是冰天雪地的數九寒冬。
一道閃電猛然劈開了半邊的天空,耀眼的閃光之下,一個黑色的身形猶如惡魔般豎立在門檻之上。
劈開兩邊的天空是他的背影,隆隆的雷聲在為他助威,挾著無數冰雨的捲風是他發出的武器。
每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個並不高大的黑色的身影上,他的臉雖然隱在黑暗之處,但每個人都能看出他臉上表情比外面的天空更加黑暗。
他動了,一步一個溼溼的腳印,由黑暗走入了光明,彷彿花費了他極大的力氣。
屋內的每個人都認出了來人,皇上更是心虛的悄悄移動腳步挪到了供桌的一角。
那雙眼睛漸漸進入了光明,只是盛滿眼中的仍然是無比的黑暗,那黑暗的眼睛根本沒有往別人身上看,自始至終只注視著一個焦點。
眼神如兩把黑暗的利劍像要是穿透那層薄薄的紅綢蓋頭,可惜失去了道行的梅霖,連這層薄薄的紅綢都無法看透。
近了,更近了,地面上留下一個接一個的溼溼的腳印,狂風呼嘯入吹入門來,屋內的空氣卻還是像要凝固。
每一步彷彿有千鈞之重,但仍然堅定無比的向前邁去。
凌雲的目光自然同別人一樣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梅霖的臉上,看到梅霖用那種眼神看向自己的未婚妻,不禁怒從心頭起,兩眼同樣如劍的向著梅霖臉上射去,只可惜此時的梅霖對這一切根本視而不見,一無所覺,他只有一個目標,近了,近了,從來沒有覺的與月姐姐靠近是如此的困難,與月姐姐靠近是如此的重要?
彷彿一生只為了這一刻,離著那嫋娜的身形已經不到五尺,一伸手幾乎就能扯住,突然一個偉岸的身形擋住了梅霖的視線,一個帶有深深慍怒的聲音在梅霖上方響起:“梅師弟,今天是我凌雲大喜的日子,如果你是來道喜的還請坐到一旁,如果你是來搗亂的,莫怪我凌雲不顧師門之情?”
黑色的眼珠轉動一下,一直直視的目光終於改變了一下航向,直衝凌雲臉上而去。
“哈哈,”一聲似哭樣的笑聲,一雙手突然一下子扯住了凌雲的衣領,一個咬牙切齒,帶有無比憤怒的聲音幾乎是在凌雲臉前吼道,“你是個大騙子,你趁火打劫,你。。。你欺負失去了靈魂的月姐姐。。。”
“什麼?失去了靈魂?”凌雲頭中“嗡”的一聲,幾乎要暈倒在地。
還未等凌雲打話,突然一人拍案而起,厲聲喝道:“霖兒,不許胡鬧,給我回去!”
那人臉上面帶青霜,兩道目光如電般射向梅霖,正是坐在主位上的趙秉天。
“你幹什麼?幹嘛對霖兒這麼大聲?”梅霖還未回話,婉妹早跳出來向著趙秉天吼道,然後轉過頭來,輕輕撫著梅霖的肩膀,充滿愛戀的說道,“霖兒,你不要這個樣子,你會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