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華姐姐的幸福的!”
“我不要你管,”梅霖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雙手猛的用力一推。這一推的力量好大,婉妹根本沒有想到梅霖會突然出手推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連退四五步,一下子撞在了那燃著兩支高燭的供桌上。
供桌猛的一晃,一支紅燭一下子倒了下來,正好倒在婉妹的衣服上,婉妹的衣服薄如蟬翼,“忽”的一下子猛烈燃燒起來。
梅霖看著陷入火海的母親,楞了一下,突然間“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猛地倒轉身,向外面的暴雨中衝了出去。
“夫人!”趙秉天一聲驚呼,一下子跳了過來,手忙腳亂的給婉妹撲打起來。
婉妹卻兩眼直直的望著門外梅霖那消失了背影,尖聲叫道:“霖兒,霖兒!”
對身上火焰的灼燒之苦好象根本沒有感覺。
………
凌雲見趙秉天忙的根本不得要領,害怕未來的岳母有失,急縱上前,“呼”的一掌推出,一股柔和的掌力撲出,撲滅了婉妹身上的大部分火焰。
等凌雲幫趙秉天完全撲滅了婉妹身上的火焰,回過頭來一看,不禁驚呆了。
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新娘子竟然不見了。
梅霖在雨中一陣狂奔,滂沱大雨如注的澆在梅霖身上,梅霖身上早已溼透,臉上再也分不清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
梅霖不斷的大聲尖叫著,直叫的聲嘶力竭,突然間聲音啞了下來,梅霖只覺的胸中塞滿一團氣體,呼又呼不出,吸又吸不進,拿又拿不著,只憋的自己彷彿要窒息過去。
此時繁華的臨安大街上空無一人,四周一片寂靜,梅霖只覺自己好似是身處在地府之中,四周一棟棟的建築都變成了一個個張著大口,好象隨時都要把自己吞下去的怪物。
恐懼、寂寞,更加濃重的是難以言明的悲痛,梅霖心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大喊:“我要去死,我要去死!”
在心中的這個吶喊中,梅霖把自己投入了一個怪物的口中。
梅霖搖搖晃晃,突然一下子摔倒在地,在地上滑出很遠,“咣”梅霖的身子重重的衝入了一堆巨大的罈子裡。
“嗅嗅”,梅霖用力嗅了兩下,突然站了起來,用手提起一個罈子,猛的拍開泥封,一仰頭把那罈子裡的東西猛的向嘴裡灌去,無數的水流沿著腮幫、衣領不斷的淌了下來。
“不要偷我酒喝啊,不要偷我酒喝啊!”一個五旬開外的財主打扮的老者急急的從樓上小跑下來,邊跑邊喊著,來到梅霖身後,用力的去扯梅霖的衣襟。
梅霖在迷糊之中,回身用右胳膊一掃,那老者竟然被梅霖這一下子掃出五六步,“撲通”一聲摔倒在酒罈中間。
“來人哪,快來人哪,偷酒賊殺人啦,偷酒賊殺人啦,”那老財主不顧自己摔的七仰八岔,卻仍不忘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梅霖,大喊抓賊。
“嘩啦啦”,無數的夥計打扮的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手中抄著斷凳子破桌子腿,一下子把梅霖圍在了當中。
“給我打,給我狠狠的打,”在那老財主氣急敗壞的喊聲中,“啪啪”雨點的棍棒落在了梅霖的身上,梅霖很快便被打的縮成了一團,只是懷中還緊緊的抱著那一罈酒。
舉起的棍棒中已經帶有了血跡,那老財主依然在起勁的喊著:“打,給我往死裡打!”
“乞丐哥哥,”突然一聲脆響,“嘩啦”薄板牆壁猛然炸開,一個人影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猛然跳入,只一瞟間,已經看清了那人縫中露出的那大紅色的衣襟。
這純色的大紅衣衫是很少有男人穿的!
“乞丐哥哥,”香姑的這一聲尖叫猶如發威的病貓,衝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頓拳腳,只把那些人打的人仰馬翻,就連那在一邊哼哼唧唧的老財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