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看見什麼呢?
………【第二十七章──黑魚白眼屋(上)】………
二十七─巽
某武俠小說家憤憤不平曰:
金庸寫一個人不知爹媽,受盡
萬苦,終得仙果,終遇異人,大成氣候。我也是這麼寫的,為什麼我的書壓庫,他卻成大名?
外國人答曰:第一個用花比喻美
人的是天才;第二個用花比喻美人的是豬,是混蛋。
“掛圖張張靈,看圖走路徑。上短往左拐,上長向右行。黑魚白眼屋,渡進湖心亭。”
白觀音提著那一個竹的扁笠盒飯菜,按著“阿冬”交代下來的口訣向前走去。
所謂“上短”和“上長”指的是掛象上面的第一橫,那是很容量理解的,她也不敢輕易問人,只管低頭走路,遇到有叉路時;才抬頭尋找卦象,按第一行的長短,確定左拐或者右彎。
一路行來,只見來去的都是匆匆的劍士,多是沒有蒙面的,幸而沒有人問他什麼,倒是走得十分順利。
沒多少路,便來到了湖旁。
湖面相當寬闊,煙波浩渺的對岸,只能見到朦朧的岸影了。
湖心果有一島,很小,島中只有一亭。
如果說:“黑魚白眼屋”就在湖心亭中,那麼就只能在水下啦!?
一條小舟,停在對岸,纜繩拴在石階旁的一根木樁上。
怎麼叫船?怎麼渡?
“阿冬”全無交代。
一切只能由她自己拿主意啦。
等!
在等中觀察,這是最好的辦法。
她把笠扁放在渡口邊,石階旁。
水旁長著許多不知名的小黃花,她踩著水草,小心翼翼地採花去了──這些動作很符合一個剛成齡的少女的行為。
小朵朵小黃花,銅錢大小,直杆透根,有兩三寸長,她尋著,採著,想把它紮成一蓬黃sè的小繡球,且尋且遠,已離開渡口石階兩三丈遠了。
一叢水蘆葦,密匣匣地長到岸邊來,足有半人多高,水蘆葦外卻連著有好幾朵水淋淋,黃燦燦的鮮花;
白觀音一探腳,水沒過了腿肚子再一伸手卻也夠著了那幾朵黃花啦……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了十分沉重的腳步聲。
白觀音急忙回頭,儘管隔著密匣匣的蘆葦,那身形卻一下就映進她的眼簾:
徐老三!一蓬火一樣的徐老三。
他的身邊跟著一個蒙面黑衣女劍手,和一個便裝女子:
那不就是惠玉和林阿新嗎?
三人匆匆地駐足在碼頭石階旁:
看了看裝著夜飯的扁笠。
“阿冬!阿冬!”
徐老三叫了兩聲,回身向四周望了一眼。
白觀音連忙向葦從裡靠了靠,那個方向看不見她了。
“那人長得怎麼樣?”惠玉問,聲音中帶著蘊怒。
“洞裡……很黑,我看不清楚──”
阿新回答得可憐兮兮的。
惠玉苛勵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你不是學過反擒拿,閉氣封穴……”
徐老三:“你別責怪她啦,能在傾間制住她的穴道,絕非泛泛之輩,就算阿新再練它三年五載,也未見得能擒敵得住。”
“哎……”惠玉長長一嘆:“我看還是趕快報告劍士長……”
徐老三:“切切不可!主人不在,只能等主人回來。”
惠玉:“那怎麼辦?誰知道來的是什麼人,如果……”
徐老三:“這事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反正今晚已經有兩撥子人衝進了八卦璇宮,到現在也沒聽到擒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