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訊息……”
惠玉:“可是阿新出事是在闖宮之前的……”
徐老三:“你想削耳還是斷舌?”
惠玉一驚:“啊?!”
徐老三的聲音放得更輕:“聽著,阿新,不管什麼時候,有人問起你都只能說,是在……”
他仰頭拜了一眼四合的暮sè。
“……你都只能說,你被人剝了衣裝是在天將黑的時候,否則,第一個死的是你,還要害了惠玉姐。你聽懂了嗎?”
惠玉恍然明白了過來,“對啦!且等天大黑下來,再向劍士長報告,那麼來人就不是跟著我們隊伍進來的,就和我們斷後無關,主人要怪罪,也是隻能怪他璇宮守備無能……”
徐老三:“你到底明白了沒有?”
林阿新:“明白,我全明白啦。”
徐老三:“那就好。現在找阿冬,問一問他在魚走一條街見到了的一個新劍妹子到底是誰。”
“看!那兒,璇宮天頂有人!”
惠玉叫了一聲。
“你們別來!”徐老三?下一句,火紅龐然的身影便告消逝。
好了!這一關是險險地躲過了。
現在只要避過這三個人,她便是安全的了。
現在她有充裕的時間、尋找、營救白歐冶子了。
望著遠遠走去的惠玉和阿新身影,白觀音長長地噓出了一口氣。
可現在。怎麼渡進湖心亭呢?
她把踩進水下泥漿中的靴子抽出來,走回到渡口石階,在水中洗個乾淨。
順手把那一團已經紮成的繡球形的黃花團放在扁笠食盒的面上。
原來這神秘世家女劍士的靴子做得很講究。靴面統十分柔軟,和靴底納連的地方都打著油蠟,水進不去。
白觀音細細地洗去泥抹去水,正想退上一步石階……
“咦!?”
這身後的一聲,叫她暗吃一驚。
什麼人,這麼好的身子,人已欺到我的身後,居然毫無察覺?
她俯著身子只向後稍稍帶去一眼:
站在她身後是個一身灰sè勁裝的jīng瘦矮悍的男子。
如果她挺起身姿,怕他只略過她的肩。
奇的是,他的目光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那扁箕食盒的那一團黃花上。
白觀音立起身來了。
“劍姐,得罪了。這次一直沒有找到劍士長,耳報信送遲了,有勞久等。”
原來是他就是黑白魚眼屋裡的耳報卒。
“無妨,我是和州入的門檻,不懂的地方還請這位哥哥多指教。”
“不用客氣。我叫灰鴿子,大家都這麼叫。”
說著,他走到石階旁。
那兒也有一根和對面一樣的木樁。
樁上也打著一個繩結,但,繩卻浸在水裡。
灰鴿子只一扯,繩結鬆了。
又一提,原來出水的繩子卻聯著對面的木樁,連著拉了幾把,扯動了木樁底下的一個鑣,小舟輕漂過來了。
白觀音又注意到這灰鴿子,只在靴幫鞘一把短匕。
他還沒有列入劍士,級別很低。
“劍姐請。”
他恭恭敬敬地請白觀音上了船。
船,不用櫨撐不用竿,全憑這根繩子:
灰鴿子只盤了幾下,小船便向對岸的湖心亭飄去。
白觀音已經把自己“剛進門檻”的身份報出去了。所以她十分自如地上岸,等著灰鴿子收繩繫纜,領路。湖心亭,就是孤孤零零的湖心一亭。
一蓋六柱,柱間自有坐椅欄杆。
別無他物。
特別的只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