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開笑顏,自動吻上他的唇。
“嗯,真甜!”伊利罕露出一抹滿足的微笑。
來到突厥之後,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甜蜜的滋味。伊利罕像變了一個人似地,忙完公事後,便和她如膠似漆。她想只要遵守他的規定,他們之間便會相安無事。
“可汗,該休息了,看你整日捧著文牘在看,不覺得疲累嗎?”瑤琴催促他休息,不忍心他為國事太過操勞。
“唉!可汗不是這麼好當的。”像是回應她的好意,他嘆了口氣後,放下手中的文牘。
“我瞭解可汗要為國事操勞,但也不能太累,休息一會兒,讓瑤琴為你彈一曲,調劑一下身心,也可紓解壓力,好嗎?”
“嗯,傳聞你的琴藝不錯,我竟然忙得疏忽了。”
“那我就為可汗彈一首『將軍令』,如何?”
“這曲子……好,那就彈彈看吧!”他洗耳恭聽。
瑤琴先撥弄一下琴絃試音,接著渾厚鏗然的琴音傳來……伊利罕屏息聆聽著。
此曲相傳為漢朝王甫直所作,表現古代將軍出巡,威嚴雄壯之軍容。可想而知其場面之壯觀,豪氣萬丈。身為一國領袖的伊利罕,耳聞此曲,那種振奮的心情直讓他拍案叫好。
“你的琴藝堪稱是出神入化啊!”
“可汗過獎了。”瑤琴腆然一笑。
“再來一曲吧!”伊利罕欲罷不能,已被她的琴音迷住了。
忽地,琴絃錚錚作響,此曲的意境與前首迥然不同。前首顯示雄壯的陽剛之氣,此曲表現的是陰柔的哀怨之情。她彈的是昭君出塞曲,就像當初她來突厥和親時的心境。
漢元帝時,單于興兵南侵,朝廷在不敵外患之際,便以昭君適單于以求和。
此曲表現昭君出塞時的悲憤情緒,去國懷鄉,對故國一草一木皆有無限留戀。曲中哀怨的情調,和激昂憤慨的情緒交錯其中,聽來令人動容。
琴音方歇,瑤琴已淚流滿面,這琴聲引發她思鄉的情懷,說出她心中的痛。
伊利罕震撼了,她的淚如天光水色般晶瑩,她的臉猶如秋空朗月般地皎潔,無可言喻地美麗。
“琴兒,我的妻子,為何這麼悲傷?”他喃喃念著,緊緊地把她摟在懷中。
剛來突厥時,瑤琴的心情是緊張、慌亂、不安的,對於未來的恐懼,夜裡總讓她惡夢連連,那是誰也無法體會的。所以她同情昭君的遭遇,因此更是悲傷異常。
而他的胸膛是如此熟悉、溫暖,是她渴盼已久的,猶如那日狼嗥的夜裡,他也適時送來雙臂。
而今他是她生命的一切,呵護著她、疼愛著她。即使她已是舉目無親的孤兒,有了他的愛和支援,她的人生便不再黑暗;他將是她此生的依靠,永遠的眷戀。思及此,她不由得轉悲為喜了。
“可汗,原諒我失態了。”瑤琴抹去淚水,綻放一抹清新的笑靨。“此曲實在讓我情難自禁。”
“我瞭解,當初你來突厥時的不滿情緒,我已領教過了。”那張初次烙在他心中的容顏,他怎麼也忘不了。
“可汗。”她輕聲抗議低喚著。
“以後私底下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們是夫妻,不是嗎?”他早想讓她改口了。
“伊利罕。”
兩情繾綣,感人的琴音和淚水,觸動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帶,偽裝的面具取下,原來那冷峻威武的面貌底下,竟也懂得憐香惜玉,也是柔情萬千。
清晨,金黃色的陽光照耀著大草原;草原上散佈著穹廬,一座座帳幕,是突厥人的住所。
一抹美麗婀娜的身影,自一座最大最華麗的帳幕中走出,那帳幕是屬於突厥可汗的。她身旁站著一位傲然挺立的男子,那男子有著剛毅不拔的氣概,他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