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望,像在巡視自己領土,頗有王者之風。
伊利罕和瑤琴一出牙帳,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士兵們個個歡呼:“可汗、可賀敦……”聲音不絕於耳。
伊利罕微笑著揮手和他們打招呼,之後即扶著瑤琴上馬,他要帶她出外打獵。為了讓她今後能夠獨立,為了讓她能適應突厥的生活環境,他想藉著出外狩獵,實地教她騎射,於是他選擇了白虎谷的山林。
“喜歡狩獵嗎?”
“不喜歡!”瑤琴斷然地道。“因為我討厭血腥。”
“但是你必須學會它。”伊利罕鄭重地道。“學會騎射,以後你在山林行走才能保護自己。”
“可是我……”她心裡是一百個不願意。
“沒有什麼可是。”他立即打斷她的話,“學會狩獵騎射,對你是有利無害的,有時也可用來對付敵人。這可說是一種練兵方法,能讓部下保持旺盛的鬥志。”
“但我是女流之輩,難不成還要我去打仗?”
“你口口聲聲說要報仇,自己沒有學會一點技能,學會如何號令部下,如何調兵遣將。你上回讓突厥的將士慘敗回來,表示你對作戰一點概念也沒有。”伊利罕沉重的語氣,仍帶有責備的成分。
“你還記著上次的事,攝達都沒有怪我了,你卻耿耿於懷。”
“我只是要你記取教訓,不要再重蹈覆轍,尤其我不在時,你更要謹慎行事。”
“以後我會注意。”瑤琴只能虛心接受。
“今天我帶你出來,是要教你狩獵跟騎射,學好才是夠格的可賀敦。”
“我怕學不來。”她怕獵殺動物時的殘忍場面。
“只要有恆心,沒有學不會的事。”他不容她退卻。
“這些動物是無辜的。”她不禁發出抗議。
“你必須把她們當作敵人一樣狩獵。”伊利罕目光注視著前方,冷冷地拋下話:“你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你要知道今天我們狩獵的物件,不是溫馴的花鹿或白兔,而是兇猛的老虎。”
“什麼?”瑤琴嚇呆了,他帶她出來不是遊玩,也不是狩獵,而是要她拿生命和猛虎搏鬥。“我什麼都不會。”
“我會教你,你要認真的學習。”伊利罕拉滿弓,就等獵物出現。
瑤琴已嚇得不敢出聲,只能在旁屏息等待。
突然一陣風吹過草叢,那兇猛的白虎出現了。伊利罕眼明手快地放出弓箭,那箭迅速地射中白虎的眼睛,白虎疼痛地在地上打起滾來,鐵鞭似的虎尾,掃得雜草狂飛。
伊利罕掌握時機,旋即抽出身上寶刀,躍離馬背,直刺白虎的心窩。當白虎不再抽搐,他才拔出刀來,撩起衣袍輕拭著刀身。那模樣是如此輕鬆自然,宛如宰了一隻微不足道的貓兒。
伊利罕轉身回到馬上,只見瑤琴已臉色發白的癱在馬背;他原本想安撫她,不意卻換成嚴厲的口吻。
“你沒專心觀看,如何學好射術?區區小事都學不好,還談什麼號令將士?告訴你,要是沒有學好射箭,甚至打不下一隻老虎讓我看,你永遠只是掛名的可賀敦,永遠別想動用職權,聽到沒有?”
“我……我做不到。”她趴在馬背上,氣若游絲地回應著。“我寧可不要這個權利,行嗎?”
“這麼快就認輸了?”伊利罕失笑地譏諷,他要讓她明白可賀敦不是這麼好當的。
瑤琴聽出他話中的諷刺,驀然挺起腰,不甘示弱地回道:“我會學好射箭,並且打下一隻老虎給你看,到時你可要對我這個可賀敦另眼相看。”說完,她負氣拉動韁繩,向前直衝而去。
“慢著,你停下來,前面危險啊!”伊利罕驚覺不妙,前方正是白虎出沒的地帶,她這一過去,豈不陷入危險。
但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