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灝將整個房間都打掃了一遍又一遍,開門丟垃圾袋。
三人相遇,誰也沒說話。
他丟他的垃圾,她走她的路。
“謝謝你送我回來。”盛蒲夏淡笑著。
“沒事,我先走了。”簡琰和席灝擦身而過,想說些什麼卻也沒說。
他是挺喜歡蒲夏的,可是有些強求不得。他也不是十幾歲衝動的少年,理智告訴他以後會遇見一個和他共度餘生的女人。
席灝關上門徑自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她僵在玄關處,看著他的背影,鼻子一酸,死死咬住了下嘴唇,空腔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
盛蒲夏手指按壓在眼瞼處,很快的抹去了即將滑下的眼淚,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明明只隔著一堵牆,可是就像隔了一個時空。
她忽然覺得有什麼已經走到了盡頭,她還沒開始擁有就已經失去了。
席灝坐在書桌前開啟筆記本,桌面上她的側臉安靜好看。他有些木然,點開了文件。
這個故事該怎麼繼續。
他的手指騰空在鍵盤上方,很久都打不出一個字。
砰。
他合上筆記本。
聲音不大,但在這沉悶的氛圍裡卻十分刺耳。灰色的窗簾遮擋了所有光線來源,唯有書桌上那臺黑色的檯燈燈光明亮,甚至有些刺眼。
他關了燈,房間徹底陰暗下來,白色的牆壁也染上一層陰霾。
季寒的電話,打破了快要凍結凝固的氣氛。
“席灝,嫂子沒事吧,要不我放你幾天假,好好陪陪嫂子,這身體啊一定要當心。。。。。。”
席灝垂眸看著書桌上的水筆,“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就嫂子不是暈倒在機場送醫院了嗎,還有你和我老姐的新聞他媽的又是怎麼回事!嫂子知道嗎,誒,不對,你們最近吵架了吧。”
季寒只聽到:“嘟嘟嘟嘟。。。。。。”
席灝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他想到剛才她蒼白的臉色,心還是被揪了一下。
盛蒲夏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很狗血的豪門恩怨劇情,那女的正在聲嘶力竭的哭喊著說,求求你,求求你,我們不要離婚。
他突然出現,盛蒲夏有些懵愣。
席灝一眼就瞥到了她手上的止血貼,淡淡問道:“你生病了?”
“只是低血糖。”
他似乎想再說些什麼,但卻轉身離去。
她生病了,簡琰在她身邊陪著。席灝輕笑了起來,幾近自嘲的笑容。
盛蒲夏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出去,他正在廚房洗菜,水流聲有些響。
“席哥。。。。。。”
“什麼事?”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語氣淡薄如冰。
盛蒲夏深深吸了口氣,倚在廚房門邊上,問道:“你前些天出差是一個人嗎?”
“和季凌。”
“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天前。”
她走到他身邊,接過洋蔥,“我來切。”
席灝用餘光微微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開始洗土豆。
盛蒲夏握著菜刀,把洋蔥切成了兩瓣,辛辣的味道撲面而來,她張合了雙眸,問道:“你和季凌的新聞是真的嗎?”
席灝把水龍頭調到最大,水流沖刷在土豆上,飛濺。
他不止一次和她說過這個問題。他沒有,除了她,再無他人。
不被信任,大概只是因為不夠喜歡吧。
喜歡,她喜歡他嗎?
席灝唇瓣抿成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