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切完半個洋蔥,她的眼睛已經被燻紅了,眼角流下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
她笑,“我是不是比上次切得好多了。”
“嗯,好很多。”他接過剩下的洋蔥,“我來,燻到眼睛了吧,去擦一擦。”
“好。”盛蒲夏轉身,每踏出的一步都如鉛扯。她走到茶几邊,抽了幾張紙巾擦溢位來的眼淚。
席灝煮了咖哩飯,色澤金黃,兩人面對面坐著。
盛蒲夏吃得很慢,吃第三口的時候林姐來了電話。
“蒲夏,這兩天好好休息一下,後面的行程我都給你往後推了推。”
她抬眸看了眼席灝,半乾的雙唇張合回答:“不用,我記得明天有個餅乾廣告吧,幾點。”
“你身體不行的,醫生都說了。”
“我沒事。”她加強了幾分語氣。
席灝放下筷子,一把奪過手機,聲如寒冰,“林姐,她會休息的。”話落,他掛了電話放在餐桌上。手機和玻璃桌面相撞,十分脆亮。
“好好休息。”他說。
“我自己有把握。”
她起身彎腰去拿手機,席灝快她一步,拿走了手機。
口氣不容反駁,“我說,好好休息。”
盛蒲夏喉嚨酸澀,直湧腦門,她被洋蔥燻了的眼越發通紅。
“這是我的事!”
席灝看向她,沉靜的雙眸慢慢被慍怒給吞噬,他扯了扯領帶,嗓音低沉,“你的事。。。呵,是啊,你的事,我管什麼。”
他站起來,椅子慣性往後移,和地板摩擦發出嘶拉的刺耳聲。
“我有什麼資格管你的事。”席灝唇畔扯出一個笑容,把手機扔在桌上。
盛蒲夏像是立足在冰天雪地中,連指尖都在顫抖,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才慢慢看見了光亮,她單手撐在餐桌上。
她笑,“是啊,你管我做什麼。”
他也笑,“可能我做錯了。”
這一生,或許他都改變不了這個錯誤,明知道是錯的卻還要一頭扎進去,患得患失。
席灝拿了外套離開了這個家。
離開,自從那天以後他對這個地方只剩離開。盛蒲夏倒坐在椅上上,雙手捂著臉,肩膀一顫顫的抖著,指縫裡慢慢滲出眼淚。
他開車行駛在大道上,明明周圍高樓林立,燈光璀璨,他卻覺得十分寂寥。
“季寒,出來喝杯酒吧。”紅綠燈的時間他打了電話給季寒。
電話那頭的季寒有些懵逼。
酒吧包廂裡,席灝坐在皮質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纏繞在玻璃杯上,橙黃的酒水散發醉人的香氣,他喝一口沉默十分鐘。
季寒不知道這兄弟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翹著二郎腿打算叫些妞過來玩玩。
席灝不溫不火的喊了他的名字:“季寒。”
季寒一下子就慫了,嘀咕了句,“我他麼可是你老闆啊。”哪個老闆活得那麼窩囊的啊。不叫就不叫。
“說說吧,別像個悶葫蘆一樣。是不是嫂子看到你的新聞吃醋啦?女人都這樣的,哄哄就好。再說了我老姐她。。。。。。”
“她沒有。”席灝打斷,一口乾了剩餘的酒水。
“沒有什麼?”
席灝閉上眼沒有回答。
夜半,季寒早已酩酊大醉,席灝卻依然清醒著。
季寒醉酒胡亂道:“你追了她那麼多年,他媽的簡直就是龜速!不知道磨嘰個毛線。”
凌晨三點多,他回到家。
她還沒睡,捲縮在沙發上看電影。
席灝沉默著坐在了她身側。
他身上菸酒味道濃重,盛蒲夏皺了眉。他最近開始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