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就衝方才在帳子外面秦菁對她的態度,她以為這丫頭此時衝進來必定是會藉機告自己一狀的,是以她才氣急敗壞的跟進來,卻不曾想秦菁竟然半個字都沒有提及自己,真真是虛驚一場。
其實站在秦菁的立場她又何曾不想借景帝之手給這錦繡公主一個教訓,可畢竟事有輕重緩急,在秦薇生死未卜這樣的緊要關頭,她若還去抓著錦繡公主的一點把柄不放就未免顯得刻意了。
而且反正素心手背上的傷是鐵證,她又是在梁太后身邊走動的人,太后見了肯定會追問,到時候錦繡公主所為自然可以上達天聽,自己又何必要大包大攬,把一切的矛頭都引向自己呢?
景帝既然已經走了,自己也不便在此多留。
秦菁快步走上前去瞧了瞧梁太后,見她並沒有真的暈過去,只是一口氣提不上來才有些虛弱這才放心,抬頭對旁邊的孫嬤嬤道,“皇祖母這裡就交代給嬤嬤了,本宮也先去皇姐帳子裡看看。”
“哀家沒事,你快去,”梁太后虛弱的靠在椅背上擺擺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急忙道,“素心,你也跟著去,長寧那邊有什麼情況就趕緊的回來告訴哀家。”
“是!”素心點頭,對她福了福。
秦菁知道事不宜遲,便帶著素心轉身往外走,經過婗靖公主旁邊的時候卻見她一臉木然的站著,到此時都還不曾回過神來,那樣子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其實秦菁早就注意到了,從自己進門的那一刻起,婗靖就已經是這副模樣,若是換做別家女子,見她這一頭一臉鮮血的模樣急匆匆的跑進來而嚇到失語這不足為奇,可是這婗靖公主,能隨隨便便取人雙目都不見得會眨一下眼,她此時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實在是說不通的。
秦菁側目看著她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腦中突然靈光一現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但緊跟著又有更多的困惑,然後便是收攝心神,目不斜視的與她錯肩而過。
當景帝匆匆趕過去的時候秦薇的帳子裡已經擠滿了太醫和聞訊匆匆趕來探望的后妃們,蕭文皇后守在秦薇的床前,看著她痛苦而扭曲的蒼白臉孔,死死的攥著手指,關節處也已經微微泛白。
“皇上萬福!”見著景帝進來,眾人紛紛見禮,並且自發自覺的給他讓出路來。
景帝心急如焚,也顧不得叫他們起身,幾步已經跨到床前,伸手把半垂的幔帳掀起一角,往裡頭看了眼。
此時秦薇的傷口已經被太醫重新處理過,清洗消毒並且重新上藥包紮,但是因為那傷口太深,從她的後肩直接貫穿,所以血流量很大,仍然有大片的血漬浸透厚厚的繃帶透出來。
自己的女兒都是金枝玉葉,哪一個不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幾時受過這樣的苦楚?
景帝見此情景,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緊接著他鬆開帳子,勉強定了定神才轉身去看蕭文皇后道,“長寧她還好吧?”
秦薇雖然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卻是她打小看著長大的,若要論及對待秦薇的感情,蕭文皇后只怕是要比景帝還要深一些。
親眼看見秦薇渾身是血的被人抬進來她的神情一直有些恍惚,此時聽到景帝跟自己說話,蕭文皇后才緩過神來,她又回頭往帳子裡看了一眼秦薇,眼中留露出不忍的神色道,“出了好多血,傷口太醫已經幫著處理過了,不過這會兒因為傷口牽動而引發了高熱,這情形——怕是不妙的。”
景帝聞言,臉上的神色越發凝重起來,扭頭看了一眼侍候在側的杜明遠。
不待他開口,杜明遠已經知道他想問什麼,趕緊在地上叩了一個頭道,“皇上,老臣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給大公主診治了,好在當時受了傷之後她那傷口處理的及時,否則這麼重的傷光是失血也會要了命的。只是現在她這傷口發炎引發了體內熱毒,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