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卻是說司徒家已經下聘定下了趙家七妹趙水倩,只等著這丫頭來年及笄便要娶進門去的。
其實要說趙水月這樣的侯府小姐,身份何等的尊貴,若是她生身母親還在身邊的話,怎麼也不至於被人這般平白搶了即將到手的姻緣去,卻是她人微言輕,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提及此事,趙水月便覺得臉面上過不去,訕訕的垂下頭去敷衍道:“婚姻一事,講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不好妄言。”
她不肯說,卻不代表秦菁不知道。
“這可不是別人的事,還要你自己拿主意的好。”秦菁不以為然的抿唇一笑,別具深意的側目看她一眼。
趙水月一愣,恍然聽出些弦外之音來。
她詫異的抬頭去看秦菁,秦菁卻是再度移開目光,聊作不經意的慢慢道:“婚姻嫁娶,茲事體大,可是一輩子的事,你若是不急的話,往後拖拖也無妨的。”
這是個暗示,也是為她指了一條路!
雖然這段時間宮中形勢急轉直下有些亂了章法,但在趙水月看來,她卻從未懷疑過秦菁掌控一切的能力。
即使秦菁這話說的隱晦,她心裡也已經開始雀躍。
婚姻嫁娶,一個女子的一生不過就是為了過日子,她沒有愛的銘心刻骨非君不嫁的情郎,既然和司徒家的親事本身就為了將就,她為什麼不走秦菁給她指的路?
即使做一顆棋子也好,以秦菁這樣的地位和手段,需要她去做內應的定然也不會是個普通人家,只要日後她自己本分,拿捏得當,再有了秦菁這樣的靠山作襯,過的日子總不會比嫁給劉家的兒子差。
即使這是一個賭局,她也是沒有退路了。
趙水月心中飛快的權衡,終於一咬牙,感激之色溢於言表的對著秦菁露出一個微笑:“多謝長公主掛懷,臣女感激不盡!這樣的事一切隨緣,臣女並不著急。”
見她心領神會,秦菁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唇邊綻開一抹笑容,繼續心平氣和的抬頭看戲。
靈歌回來之後,蕭文皇后並不曾等到臺子上戲文唱完就讓人給換了武旦登場,秦菁這才有了些興致。
不多時趙水月的丫頭也重新沏了茶水送回來,秦菁隨意的接過來抿了口,眸底卻是慢慢的染了絲笑,扭頭看向趙水月道:“你這丫頭煮茶的手藝倒是不錯的呢,叫什麼名字?”
“長公主謬讚!”那婢女聽到秦菁提起她,甚是惶恐,欣喜之餘忙不迭屈膝跪了下去,恭謹回道:“奴婢妙鶯,原是跟著母親在府中的茶水房服侍的,後蒙六小姐抬愛,帶了奴婢在身邊。”
趙水月微笑著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妙鶯,解釋道:“這丫頭是南方茶鄉出來的,甚通此道,她也是耳濡目染,從小就練就了這般烹茶的手藝。”
“那就怪不得了。”秦菁莞爾,頓了頓又道,“本宮這裡就缺個這樣手巧的丫頭,六小姐若是肯割愛的話,便將這丫頭借我兩天,幫著我調教調教墨荷她們煮茶的手藝。”
趙水月到了這時才更是心悸不已,這妙鶯雖然說是在茶水房裡被她看重了帶回院子去的,後來她也明白過來了,卻是安國候夫人可以安排給她的圈套,這個丫頭實則就是安國候夫人放在她身邊的眼線。
只不過當時這人是她自己開口要在身邊的,偏生這丫頭又精明謹慎的很,從不犯錯,讓她想要往外趕都不行。
今日不過就是這一眼,秦菁便看透其中玄機——
這個榮安長公主,果然不比凡人。
“這——”趙水月心中暗驚,面上卻故意的一陣為難道,“可妙鶯是府裡買進去的家奴,賣身契什麼的都攥在母親的手裡,臣女實在是——”
“既然是本宮奪人所愛,怎麼會讓你為難?”秦菁擺擺手示意那妙鶯起身,扭頭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