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的就會多出一個人來,眼下他只是身子日漸衰弱,那人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朝著這個位置上爬了,而且還克了他,如此這般野心勃勃的女人,他怎麼可能容她?
而事實上,人在死亡的威脅下總會前所未有的自私,藍淑妃遭殃幾乎是順理成章的,只是她自己到現在還矇在鼓裡不知道。
為免妖言惑眾,景帝將這些訊息壓制的很嚴苛,藍玉衡隱隱也覺得他會探得訊息,多半是秦菁有意為之,為的就是徹底激怒他,加重他的病情,而即便是訊息傳到了他這裡,他也要幫忙壓著,不能把這樣一個喪門星出在他們世昌伯府的訊息給散出去。
而說來這又應該算是晉天都的功勞了,自從藍淑妃被圈禁之後,景帝頭疼的毛病居然真就再不曾發作過。
如此一來,這妖星一事便算是坐實了,別的什麼都好說,唯獨這天演命數一說難以駁倒,所以——
藍淑妃雖不自知,卻已經註定了她在這宮中再無翻身之日了。
景帝現在關著她,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而將來等待他晏駕之前,為了防止這麼一顆妖星霍亂江山,是指定要下旨藍淑妃殉葬的。
顯而易見,藍淑妃此時對藍家而言,就是一顆棄子了,而且早棄早好,省的被她拖累。
不是人性薄涼,而是因為這就是朝堂,大位之爭,天下之爭從來都是如此。
既然藍月仙這顆救命的稻草適時的出現了,也無怪乎藍玉衡會毫不猶豫的抓住,想來即便是藍禮,也是輕易拒絕不了的——
即使一時半會兒,他們還完全摸不透藍月仙這個女人的真實意圖。
藍玉衡和藍李氏一道進了旁邊的屋子,彼時藍月仙正悠然坐在外間的椅子上品茶,藍淑妃焦急的叫聲從內間隔著的屏風後頭傳出來,焦急道:“杜太醫,蘇兒她怎麼樣了?她流了好多血,你一定不能讓她有事啊。”
“娘娘,娘娘您先讓一讓。”杜明遠急躁的催促,一邊吩咐醫童道:“拿金瘡藥來!”
見著藍玉衡母子進門,藍月仙適時的抬眸看過去一眼。
藍玉衡彬彬有禮的與她點頭致意,感激之色溢於言表,雖然彼此間都沒說一句話,藍月仙的嘴角還是翹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杜明遠在裡間又忙活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才擦著汗從屏風後頭出來,對藍月仙拜下道:“娘娘,三公主的血老臣已經給止住了,只是肺臟稍有損傷,仔細調養個一年半載應該就無礙了,好在是持劍的人手上力道不準,偏了半寸,否則這要是傷者心臟就沒得救了。”
杜明遠說著便有些唏噓,藍玉衡懸著的一顆心到這時候才算是徹底放下。
秦蘇被景帝所棄,婚姻上頭雖然去攀上了蘇晉陽,但蘇晉陽這次卻是同時娶了倆,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她的作用便不大了,只好在她沒死在自己母親的手裡,否則這又得是一筆糊塗賬。
“辛苦杜太醫了!”藍月仙放下茶碗,如釋重負的撥出一口氣。
“老臣的職責所在,不敢居功!”杜明遠急忙道,轉身到旁邊的書案那裡提筆寫下一張龍飛鳳舞的藥方遞過來道:“這張方子是給公主調理身子用的,然後要記得每日早晚換藥,那傷口應該是一兩個月便可癒合的。”
“收下吧!”藍月仙看都看,直接示意王兮墨將那方子收了,這便有些無奈的扯了下嘴角道:“說起來這孩子也是不懂事,雖說皇上賜了她一柄好劍做嫁妝,這大喜的日子怎的就不知道忌諱,拿出來玩了還傷了自己,好在現在是無礙了!”
如此這般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這樣將藍李氏意圖殺人的死罪給抹殺了?
藍李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而杜明遠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這箭傷,不同的人從不同的角度刺下去造成的創口更是千差萬別,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