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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不用擔心。”秦菁安撫性的拍拍她的手背,徑自走到臥房的圓桌前提了茶壺來倒水。
墨荷走過去接了茶壺,幫著倒了水遞給她,還是忍不住絮叨:“奴婢怎麼能不擔心,別的什麼事都好說,可是這——”
她說著卻又主動止了話茬,她不知道該對秦菁說什麼,秦菁做的事她都阻止不了,只是也控制不了的為她擔心。
秦菁看她如此模樣不禁微微動容,露出一個恬淡的笑容,彎了眼睛道:“你瞧你,本宮就是出去了一趟,哪值得你大驚小怪的,了不得以後都帶著你好了。”
“公主就會拿些好聽的話來搪塞我!”墨荷見她這般也忍不住噗的笑了聲,笑過之後還是沉下臉來把茶壺放回原處道:“奴婢知道自己沒用,以後您去哪裡還是都讓靈歌跟著才穩妥些,好歹有個什麼事兒也能照應著。”
秦菁當初會從蕭羽那裡要了靈歌和旋舞兩個,一則是為了示好取信於蕭羽,二則也確實是考慮到有兩個身手了得的丫頭在身邊也是個不小的助力。旋舞雖然有些孩子氣,到底靈歌卻是個穩妥又周詳的個性,的確是非常得力。
墨荷為人寬厚,她這樣酸溜溜的說話定然也不是真吃醋,是以秦菁也就只是一笑置之,眨巴著眼睛道:“是啊,以後本宮出門就帶著靈歌和旋舞兩個,讓她們替我打架賣命,可是這會兒本宮想沐浴來著——”
自家公主雖然對藍家那夥人冷酷無情不擇手段,私底下對自己這幫奴婢的事卻是極為上心的。
墨荷是聽了她撒嬌的語氣這才把之前的事完全放下,心情的大好的嗔她一眼道:“是啊,在這宮裡您還是使喚著奴婢省心些,熱水早就給您備著了,奴婢這就過去命人提進來。”
目送著墨荷出去,秦菁的目光才又慢慢冷下來,挑眉示意靈歌去把門帶上。
靈歌過去關了門,回頭也有些不解道:“公主,藍月仙的事您到底要怎麼處理?”
在長春宮的時候秦菁明明是和藍月仙談妥了條件,可是就方才她對墨荷說話那意思,又像是打算不管了,靈歌一時分不清她哪句話真哪句話假,就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秦菁慢慢低頭抿了口杯中水,然後抬了抬下巴道:“你坐下,本宮有幾句話要對你說。”
靈歌被她這樣鄭重其事的態度嚇了一跳,急忙惶恐的垂下頭去道:“奴婢不敢,公主有什麼話吩咐奴婢就是!”
“坐下吧!”秦菁卻不急著轉入正題,又指了指圓桌對面的凳子。
靈歌皺著眉權衡一下,也知道自己拗不過她,好在她一直跟在蕭羽身邊也是見過些世面,所以倒還泰定,默默的走過去坐了。
秦菁手裡捧著茶杯,垂眸盯著裡面微動的水光,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放下杯子看向靈歌道:“你也看到了,經過昨夜的事,本宮和父皇之間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雖然礙著彼此的臉面身份他一時也不能明著拿本宮怎樣,但是在這宮裡到底也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母后做不得主,就連皇祖母那裡也被壓制的有些強弩之末的意思,從今爾後,咱們乾和宮的日子就更要小心謹慎的來過了。”
“奴婢明白!”靈歌慎重的點頭,卻不知道她這樣的開頭意味著什麼。
秦菁移開目光看了眼緊閉的視窗,然後繼續道:“我知道你跟旋舞姐妹情深,凡事不想讓她扯頭兒,而且她跟蘇雨的性子都單純,有時候本宮也不是很放心,墨荷雖然穩妥,但她終究也只是個弱女子,有些事還是擔不得,以後——像今天晚上這樣的事,就儘量不要對她細說了,明白嗎?”
秦菁是個十分機警聰慧的女子,而且心機頗深,這樣的人尤其不會輕易相信人,自到她身邊以後靈歌一直都很明白,她真正視為心腹的應該是蘇沐墨荷等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