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妹妹旋舞永遠只會是外人。
此時秦菁突然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靈歌一時拿捏不準她的真實用意,頓時就有些惶恐的不知所措。
“公主的意思——”靈歌咬咬下唇,終於還是倉皇起身跪了下去:“奴婢愚鈍,請公主明示!”
與景帝撕破臉又和藍家挑明瞭關係,以後她在這宮中的每一步路都會和以往不同,這些話還是要一次說清楚的。
秦菁並不急著讓她起身,仍是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神情冷肅的句句說道:“今天本宮就跟你說句明白話吧,從今以後本宮身邊的每一條路都會步步兇險。你的身手好,性子沉穩,又心思清明,本宮對你很放心,從今爾後你和蘇沐就是本宮的左膀右臂,有什麼事我都會盡量吩咐你們兩個去辦——”
“公主——”靈歌隱隱猜到她後面要說的話,急忙出聲打斷。
“你先不用忙著推諉,先聽本宮把話說完。”秦菁挑眉,聲音果決的打斷她的話。
“我——”靈歌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見她一臉嚴肅的表情終究還是識趣的把話嚥了下去,垂眸下去輕聲道:“是!”
“羽表兄遠在千里之外,又是處在和西楚短兵相接的關鍵地方,他那裡萬事不容有失,本宮不希望他分心。而你,既然是來了本宮的身邊,本宮希望從今以後你事事都能以本宮的命令為先,這一點要求你覺得過分嗎?”秦菁道。
靈歌心跳一緊,斟酌著慢慢道:“服侍公主,聽從公主的命令都是奴婢的本分。”
她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顯然是還有顧慮。
秦菁斜睨她一眼,也不急著逼她應下,只就親自起身去扶她,一邊彎身替她拍了拍裙襬一邊道:“先起來吧,橫豎今天本宮是先把話撂在這了,你也不必急著回答,今天晚上回去想想清楚,明日一早再給我答覆不遲。如果你就是做不到,本宮也不會強求,我可以讓蘇沐去辦。”
雖然白奕安排在她身邊的人不少,但真要運作起來,她卻還是隻能靠著自己的人,蘇沐手下的確是還有一些可用之才,但終究是不如靈歌這種可以隨時帶在自己身邊的丫頭來的妥實。
秦菁這樣說雖是讓步了,靈歌卻還是不能平靜,對她時候的態度就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為了緩和眼前的氣氛,秦菁坐回椅子上喝了口水,又移開話題道:“方才從長春宮回來的路上,本宮見你幾次欲言又止,你可是有話要說?”
“哦!”靈歌猛地回過神來,遲疑了一下道:“奴婢是在想那個姝嬪娘娘,公主覺得她真的可用嗎?”
“那人你也見過了,你覺得呢?”秦菁笑笑,不答反問。
靈歌抿抿唇,還是頗多顧慮道:“可一個在冷宮裡呆了整整十年還能不瘋不傻活著走出來的女人,公主您覺得那還是個人嗎?”
想著方才在長春宮里藍月仙那陰冷晦暗的眼神,著是殺人放火都不在話下的靈歌也難免膽寒。
所謂冷宮,不過是個吃人的地獄。它最大的作用不是困住誰,而是讓人在那種絕望的境地中活活被逼瘋。
自古以來,冷宮都是有進無出的,走進去,這一生就註定要被困死在那裡。
那裡是一個完全看不到希望的地方,縱使意志力的再堅定的人,一旦走進去,她的意志也會在那種暗無天日的折磨中一點一點慢慢被腐蝕,直直最後,讓他變成一個絕望的瘋子,忘了自己是誰,終身與黑暗為伍。
而藍月仙——
竟然會是個例外。
這樣的人有多可怕?或者說這個女人的靈魂該有多陰暗才能讓她抵禦的住比死亡更可怕的那種日以繼日的折磨?
秦菁閉上眼,慢慢的撥出一口氣道:“本宮要的不是一個活著的人,而是一頭被仇恨吞噬,一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