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我還可以立刻打電話給洛總親弟弟求證。”
老民警忽然想起來,之前跟著所裡頭小年輕吃瓜,就聽說哪個酒水集團的少爺跑去某家小飯館打工。
這裴宴,不就是開小飯館的?
一下子“騰”地站起來,連椅子都打翻了。
三步並作兩步去楊光宗所在審訊室,在年輕民警驚詫的目光中把楊光宗提溜起來,對年輕民警喊道:“走了!”
年輕民警:“哥,我這還沒開始怎麼審,怎麼了?”
老民警把剛才的事跟他一說:“現在國家很看重智慧財產權和技術入股,這配方,雖然不能完全等同每年兩千萬,但肯定也算得上中大額盜竊,五年起步上不封頂那種。這案子,可不是我們這小派出所能處理的,我已經打過電話,馬上轉去市局。”
年輕民警聽得瞪大眼。
旁邊楊光宗愣了一會,目呲欲裂:“你說什麼?我就是偷了個本子,哪怕內容再值錢,也就是一本書,怎麼就算上中大額盜竊了?”
老民警盯他看了幾秒,忽然一笑:“你知道這內容值錢?好嘛,這也不算是主客觀不統一了,走,去市局吧。”
市局,筆錄室。
葉警員雙手交叉,認真地看著裴宴:“小裴,你要不要抽空去廟裡拜拜?”
裴宴也認真回答:“拜過了,沒用。”她現在每週六還去方圓寺呢。
葉警員:“……”
這姑娘怕不是傳說中的“災難體質”,這才半年過去,就發生了三樁案子。
雖說都不算是什麼特別大的案件,但是一般人也不至於這麼倒黴。
長長嘆了口氣,在一張紙上寫下一串數字:“這是我的警務通手機號,下次有個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裴宴無奈道:“我衷心希望沒有下次了。”
話雖如此,她還是把手機號收下。以防萬一嘛,直接聯絡警察還是要更快點。
寒暄過後,正式開始做筆錄。
葉警員是熟人,裴宴沒隱瞞任何細節,先說了楊棉來找她的事:“那小孩子,還有她媽媽,好像都被楊光宗家暴。這個你們沒辦法管麼?”
葉警員聽裴宴對那小孩子的形容,也覺得心臟抽疼。
但他搖搖頭,無奈道:“家暴屬於是自訴案件,除非被家暴者主動提出請求,否則我們警方接到鄰居、親友的報案,也頂多是去調解調解。”
“我們已經通知家屬,包括楊光宗的妻女和在外省上學的兒子,他們都說盡快過來。”
“小孩子的傷比較久遠,難做鑑定,主要還是看妻子。等妻女來後,我會讓專門負責這一塊的警員去勸勸,看能不能勸動他妻子提出起訴要求。”
話雖如此,葉警員覺得,能勸動的可能性不大。
大部分被家暴者,哪怕被打得再很,也認為這是家務事,鬧大了丟人,很少有願意提出起訴請求的。
這些被家暴者,也不一定真就是糊塗、好面子,很多其實已經被打出心理問題,不是你勸一句兩句,他們就能想通的。
裴宴這邊做完筆錄,本來可以直接回去。
但是她還想跟進一下楊光宗那頭審訊情況,順便見楊棉一面,就喝茶等著。
中途葉警員過來跟她說了下楊光宗那邊情況:“他說是意外聽到你這食譜值錢,才動了歪心思,不知道竟然這麼值錢。”
“他有說在哪聽到的嗎?”
“說是他做水電工的客戶那,具體哪家也記不清楚了。”
果然是懦夫。
要是楊光宗堅持宣稱自己被宋家酒樓指使,把鍋甩到後者身上,那裴宴還要高看他一眼。
然而楊光宗顯然是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