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罪過?”
靜妙師太聞言再次笑了,“世界萬般皆有緣法,既給你了,便是你應得的。而你口中的所謂相配或配不上,不過是世俗眼光養成的標準罷了。這不是‘罪’,這是你的‘緣’。”
“可是……”潤潤猶豫著。
“既然這樣,我也要問你一問。這樣東西於你,是否有心呢?”靜妙師太語調輕緩。
潤潤低頭不語。
的確,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對太子的感覺。
小時候,她還不明白‘太子’這個身份,所代表的那至高無上的寓意。只把他當成如意的表哥,一個鄰家哥哥。
這個表哥會對她很溫柔地笑,會帶她吃好吃的,會在有人欺負她的時候挺身而出。好多次她陷入窘境,都是他將她從泥濘中救了出來。她甚至覺得這個表哥,無所不能,是世界上最厲害,也最可以依靠的人。
後來長大了,她也通達事理了。明白了兩人身份有別,開始下意識地和他保持距離。
可她心底是明白的,她對這個表哥的孺慕之情從未變過。
可她也確實沒想過,有一天要和他比肩而立。
她答不出靜妙師太的問題,因為連她自己都沒能明白,她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
這一天上午,潤潤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靜妙師太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留了時間和空間讓她自己好好想過。
這一想,就是許多天。
迴雪和連翹見她有心事,旁敲側擊地打聽了幾次。
潤潤都沒有和她們吐露心事。
她們雖然擔憂,有心想要開解她,卻也不得其法。
私下裡,連翹便問迴雪說:“是不是咱們在這裡待了太久,姑娘想著回家,這才悶悶不樂?”
迴雪想了想,道:“我覺得姑娘倒像是有心事,從沒睡好的那夜之後,便有些不尋常。”
幾個丫鬟裡,迴雪向來是主心骨,連翹自然是覺得她說的更可靠,“可姑娘不同咱們說,咱們也沒有辦法。只是瞧著姑娘這寢食難安的模樣,實在讓人揪心。短短几天,看著人都清減了不少,讓人怪心疼的。”
迴雪道:“姑娘不同咱們說,但總有她想說的時候。不然你下山的時候,想想辦法給如意縣主捎個信兒,她們倆想來親近,自然比咱們說得上話。”
連翹又奇怪地問:“如意縣主不是派了人同姑娘通訊麼?將信件放在窗外便是,怎麼還要捨近求遠,再讓我去託人?”
迴雪又說:“姑娘又不是蠢得,咱們在她眼皮底下捎信,那不是擺明了叫她知道嗎?咱們做奴婢的,私下裡一些事可以替主子分憂,擺到明面上,那就是越俎代庖了!”
連翹訕訕地閉了嘴,照著迴雪說的去想辦法了。
不過月半庵位置偏遠,又在山上,能下山的只有負責採買的小尼姑。連翹雖然同她交好,卻也不放心將這樣的事託給她辦。她們姑娘現在正處在輿論的風口浪尖,行蹤也是要保密的。
連翹不是庵堂中人,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但潤潤一共就帶了她和迴雪出來,一段時間見不到人自然是起疑的。
連翹再三想了想,最終選了一個天氣很好的早上,陪著負責採買的小尼姑一起下了山。
潤潤起身後沒有見著連翹,問起來。
迴雪只道:“連翹性子跳脫,說著段日子在安堂裡實在憋悶壞了。今早起了個大早,陪著那下山採買的小師傅一道去了,讓我給她告個假,讓姑娘不要生她的氣。”
潤潤一想,連翹確實是坐不住的個性。讓她跟著自己在這樣的清修之地待這麼多天,確實是委屈到了。而且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連翹有時候在規矩上確實有些缺失,這也倒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便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