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手續在短時間內便辦好了。
等開了頭,便已經不單純是樂師的事了,而是江北關中等地的老百姓開始大規模地往彰、白二州逃難,以期能在李承運治下過上太平日子。
這些都是好現象,離水方面樂見其成。
有人才有其它,沒有人口,別說五個州,就是十個州都百搭。
等到八月上旬,流言傳著傳著變了味,不知由何處颳起一股怪風。
不知是誰把平雄嶺鬥樂那事又揪出來大肆宣揚。
原本譚大先生和文笙鬥樂打成平手,很多人都覺著大失所望,時間很短,眾人費了不少周折趕去,結果既沒見著人,也沒聽到聲,在大家還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已經結束了。
這場鬥樂只是叫天下人對顧文笙的實力有了參照,和譚大先生平手,那便是尚不及譚老國師,天下第一不可能,天下第二也很勉強。
可話說回來,顧文笙年輕啊,年輕就有無限的可能,加以時日,必定能與譚老國師分庭抗禮。
這就夠叫人羨慕嫉妒恨的了,這會兒突然又有人說。平雄嶺鬥樂實際上是譚大先生輸了,輸得還很慘,短短几個回合便一敗塗地。譚大先生忍辱含恨,被逼著答應了顧文笙很多條件,諸如立刻返回奉京,放棄追究譚家子弟的下落,和鍾天政盡釋前嫌以及譚家上下不得幫著朝廷討伐李承運等等,這才得以保住了顏面。
此時紀家軍已在開州、鄴州邊境和朝廷軍隊全面開戰,吉魯國的鐵騎也壓了上來。文笙輾轉各處,以期將己方的死傷降到最低,沒有空閒理會其它。
還是遠在奉京的杜元樸傳信提醒。文笙才意識到不妥。
有人試圖將水攪渾,加大她與譚家的矛盾,從中坐收漁利。
她和譚大先生若是鬥個旗鼓相當,這等程度的挑撥誰都不會往心裡去。這計策毒辣就毒辣在譚大先生是真的輸了。可想而知,這流言傳到他耳朵裡可有多刺耳,簡直每一句都在戳他心窩。
怎麼辦?寫信去解釋?
他會不會又像上次那樣丟在一旁?
據杜元樸言道,譚大先生從平雄嶺下來之後沒有多停留,即刻回京,回去之後就沒再露面。
不但是他,國師府大門緊閉,進出的人都是行色匆匆。文笙請他重點關注的梁承更是失了蹤,半點訊息也沒打聽到。無法判斷白雲塢那事譚家查到了什麼程度,當家的譚老國師下步有什麼打算。
文笙越想越覺頭大,心念一動,生出親自走一趟奉京的想法。
奉京有自己人在,杜元樸親自坐鎮,指揮斥候暗探行事。
還未等她把這個想法和李承運說明,並與杜元樸先通個氣兒,八月的奉京接連出了幾件大事。
建昭帝的親弟弟銘王楊安薨了。
銘王雖然因為身體過於肥胖,一直不怎麼康健,但他歲數和建昭帝差了不少,還在壯年,怎麼也不到壽終正寢的時候。
而且李承運和這小舅舅關係一直不錯,在京裡時便得了他不少照顧,如今戰事再起,京裡楊昊御大權在握,這節骨眼上銘王突然離世,怎麼都透著一絲不尋常的意味。
銘王死訊剛傳出來,便有訊息稱銘王世子靈前持劍怒叱攝政王楊昊御弒父殺叔,其子皇位得來不正,楊昊御命令隨行羽林軍將其拿下,銘王世子怒罵不休,直到被堵了嘴拖出去。
銘王身體不好,只生有兩子一女,小郡主楊蓉和譚令蕙曾經交情不錯,同文笙也見過好幾回。
楊昊御收拾了銘王世子,轉頭再找楊安的次子和楊蓉,卻發現這兩人早已經不知去向,羽林軍幾經搜捕也未找到,懷疑被人秘密救走。
出手救人的正是杜元樸。
他一直在等這樣的機會,銘王之子那是楊昊御的堂弟,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