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南棠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交給景傑了,你等明天找他詳細問問,譚瑤華最後現身是在永昌境內,那還是去年冬天,打那以後就不知去向,景傑派人在南中找到了他五叔,說是秋裡譚瑤華到過南中,兩人還見過面,後來譚瑤華打算回京,他們就分開了。”
這真是奇哉怪也。
若是旁的時候也到罷了,如今譚家已經卷到了爭奪皇位的鬥爭中,譚家由老到小甚至連弟子們全都上陣,譚瑤華怎麼這麼沉得住氣呢?
文笙心裡不安,道:“他出現在永昌什麼地方,不然我明天和景隊長他們跑一趟吧,看看可有什麼線索沒有。”
時間過去了好幾個月,紀南棠覺著即使親去檢視,怕也是沒什麼用處,不過他早知道文笙和譚瑤華相交莫逆,不好潑她冷水,只是道:“你等兩天,我叫景傑找幾個永昌當地人陪著你去。”
文笙應了。
結果不等她成行,事情就有了新的變化。
這一天,軍前來人,點了名要叫文笙。
來者三人,是從臨詔方向過來的,看上去風塵僕僕,頗顯狼狽。
兩名壯漢護著中間一個戴斗笠的男子,那人斗笠壓得很低,看不到五官長相。
他們一行被兵士們圍在當中,紀家軍的後軍是由副將孟振國負責指揮排程,他聞訊趕來,一眼就看出對面兩名壯漢武功不弱,不敢小覷,詢問對方來歷。
中間男子不肯摘下斗笠,只道:“我是顧樂師的同窗,有急事找她,勞煩孟將軍給送個信。”
說話很客氣,認識孟振國,卻又透著一股疏離。
孟振國心中一動,他也覺著對面這人有些眼熟,命手下速去通知文笙。
紀南棠同楊昊儉鬧翻,分道揚鑣的時候,曾經叫景傑和玄音閣的樂師們聯絡過。
當時文笙和鍾天政不在,只剩華飛舟一個副隊長,隊伍裡學新樂的佔多數,葛賓、慕容長星等人都不願走,華飛舟也覺著既然楊昊儉是聖上屬意的繼承人,他們應該留下來,為其效力,故而拒絕了景傑。
楊昊儉這一起兵,有鍾天政在,自然不會放過隊裡的樂師,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隨著大軍一起往京裡去了。
雲鷺不在,文笙帶著景傑趕來。
大家一起到了孟振國的營帳,屏退跟來的兵士,只留兩邊六七個人,文笙再度打量那戴著斗笠的男子,遲疑道:“……安師兄?是不是安師兄?”
那人幽幽嘆了口氣,摘下斗笠,果然是在成巢大火中燒傷了臉的安敏學。
文笙心中驚訝,衝景傑、孟振國道:“既是安師兄,大家不必如臨大敵,我和師兄單獨說幾句話。”
那邊兩個壯漢還有些猶豫,安敏學已擺了下手:“去吧。”
那兩人躬身退下。
安敏學衝文笙解釋:“我臉受傷的訊息傳回家,爹孃不放心,派了好多隨從過來,這兩個剛來不久。”
安敏學一張臉燒傷了大半,傷處黑乎乎的,有些地方還露著粉紅色的肉,著實觸目驚心,他偶爾露出個表情,也透著扭曲,看上去不知是哭是笑。
文笙點了點頭,心中的疑問太多,一時不知該由何處問起,先請安敏學落了座,親手斟了杯茶遞過去。
安敏學沒有接,將身體向後一倒,仰靠在椅背上,疲憊地閉上了眼:“怎麼,看我這張臉,是不是很噁心,有沒有嚇壞你?”
文笙將茶放在他身邊。
她和安敏學雖然同在南院,之前卻沒有多深的交往,對他了解不多。
安敏學出身名門,生得雖然不說多俊俏,但也是眉目清朗,風度翩翩。如今變成這麼一副模樣,深受打擊也屬自然。
文笙只能好言安慰:“師兄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