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日尚短,等精心調理一段時間應該會慢慢好起來,能自那樣的大火裡逃生,已經是不易,都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想想文師兄他們……”
誰想安敏學的情緒不但沒有好轉,反到變得更加低落,他仰臉靠在那裡,眼淚順著眼角“噼裡啪啦”成串滑落。
文笙嚇了一跳。
安敏學也意識到不妥,兩手掩了面,泣不成聲,邊哭邊道:“死了,華師兄,呂師兄都死了,只有我還活著,我為什麼要活著,還不如在那場大火裡燒死了好。”
文笙騰地站起來,急問:“什麼,說清楚!華飛舟、呂磬怎麼了?”
安敏學大聲嗚咽:“死了!嗚嗚……”
文笙慢慢坐下,喃喃道:“……是鍾天政?是他。其他的人呢?”
安敏學哭得一抽一抽的,哪怕當日臉燒傷毀了容也沒有這麼難過:“其他人都沒事,葛賓他們投靠了他,其他拒不投降的都關了起來。他一定要殺華飛舟和呂磬,連二皇子都攔不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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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封信
鍾天政不顧眾人反對,一意孤行殺死了華飛舟和呂磬。
當時包括安敏學在內,不少樂師在場,大家都覺著,鍾天政肯定是瘋了。
華飛舟、呂磬雖然是譚大先生和譚三先師的弟子,可他們更是權貴高門子弟,背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就連楊昊儉都知道,把他們關起來做人質,遠比殺了他們要好。
安敏學傷還沒有好,臉上纏著厚厚的布條,他站在一旁呆呆望著這一幕,卻發現鍾天政似有意似無意冷冷地向自己望過來。
他手裡的長劍還在滴著血,整個人再不復當日的溫文爾雅,看著像是自地獄裡踏著累累白骨而來的妖魔鬼怪。
安敏學感覺到了殺意,覺著下一刻鐘天政就會邁步過來,對著自己手起劍落。
但他站著未動,這些日子的痛苦和驚駭使他整個人變得有些麻木,這一瞬間,甚至覺著就這麼死了也不錯。
鍾天政盯著他,面上帶出些許嘲諷之色,跟著挪開了視線。
他放過了安敏學。
由始至終,安敏學都搞不清楚鍾天政因何想殺自己,又為什麼改了主意。
他們被脅持著離開了白州。
京裡的刺客接踵而來。
首批到達的全是譚家的侍從,鍾天政對此早有準備,一通箭雨,幾乎全部射殺,剩下的仗著身手高強四散到了營帳中,安敏學的住處偏巧就潛進了一個。
安敏學曾經在大公子譚錦華的身邊見過他。
來人受傷甚重。見到安敏學第一句話就是問他:“可曾見過五公子,可有五公子的訊息?”
安敏學茫然以對,那人硬撐著同他道:“你們不是給大公子寫過一封信麼。大公子原說要過來看看,走到半路正好遇上五公子和吉寶小少爺,吉寶少爺鬧著要跟大公子回家,五公子就說,他代大公子到白州來。”
是有那樣一封信。
事實上華飛舟因為與譚錦華相交莫逆,到了白州之後,時不時會把軍前的訊息寫成書信。著人送回京城去給譚錦華。
成巢大火之後,安敏學還在病床上,華飛舟和呂磬神情凝重地來找他商議。安敏學還沒有從破相的打擊中掙扎出來,就聽華飛舟道:“這次的事顯而易見,是有人給東夷人通風報信,奸細就在咱們身邊。”
呂磬道:“你可是懷疑鍾天政……”
安敏學回過神來。心中有些不以為然。
他是南院的。之前和鍾天政有過不少接觸,兩人都拜了譚家人為師,不自覺地就會有一種親近。
而且鍾天政很謙遜守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