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源仰頭在他嘴角親了下,“晚安。”說完閉上眼睛,不一會就睡著了,梁肅望著她的睡顏許久,嘴角控制不住的漾出傻傻的笑容,好半天才在心裡默默了說一句,“晚安。”元兒說,晚安就是晚上睡好的意思。
最近蕭家可謂是喜事連連,先是蕭家娶了鄭家女為媳,後又是蕭家六女同崔氏三郎的訂親。蕭清的婚事,是陸神光同蕭家三房的幾個侄媳婦一起準備的,霍寶珍在宮裡照顧皇后娘娘,沒空幫忙。蕭清成親,二姑娘和二姨娘也來了,二姨娘自從知道未來的兒媳婦是鄭氏嫡女的時候,喜得在菩薩面前上了一炷香,她這輩子最大的兩個希望都完成了。
蕭源被蕭珣接回孃家,美其名曰是幫忙,其實是讓女兒帶著練兒、阿止玩,自己則將五女婿帶在身邊,讓他同陪著自己寫請柬,送請柬上門,同朋友聚會清淡……蕭珣是當朝書法大家,能收到他親手書寫的請柬的人,幾乎都欣喜若狂的把請柬給裱了起來。蕭珣同一幹朋友的聚會,都是以茶代酒,梁肅跪坐在一旁,沉默的望著一干人從水質討論道那種清茶該用多少熱度的水來泡,心中暗忖,岳父那天果然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阿肅,這幾天你累嗎?”蕭源心疼的親親梁肅這幾天似乎白了一點的臉,心裡暗暗納悶,爹爹給阿肅敷臉了嗎?怎麼讓阿肅白了呢?其實阿肅還是黑一點更有男人味。
“不累。”梁肅見她在幫自己疊衣服,隨口問,“怎麼不讓丫鬟做呢?”
“她們怎麼懂給你配衣服呢?我知道你不喜歡燻濃香,我給你燻了一點銀丹草香味,不是太濃,聽他們說話,困得時候,聞一聞還能提神。”蕭源笑著說。
梁肅失笑,見蕭源低頭給自己準備著明天的衣服,心中暖暖的,上前摟著她的腰,“元兒。”
“嗯?”蕭源將他的中單疊好,準備一會讓丫鬟將衣服漿好燙平。
“辛苦你了。”他低聲說。
“我有什麼好辛苦的。”蕭源失笑,“辛苦的是你呢。你是武將,本來就不用管這種事。”蕭源轉身,摸著他下巴新生的鬍渣,輕聲替父親解釋,“二哥這幾天成親,三哥身體不好,爹爹也是無聊,想找人說話。”
“我不辛苦,最辛苦的是岳父,我要是有大哥的一半資質就好了。”梁肅握住蕭源的手輕啄了下,這幾天的確比打仗更辛苦,但梁肅也明白岳父對自己的提攜之意,別說蕭家的女婿了,就連蕭清他都沒這麼費心過,講到底他還是沾了元兒的光。
“你和大哥各有所長,讓大哥去打突厥,他肯定不行。”蕭源回頭繼續給梁肅選了一個大方簡潔的荷包。
梁肅手蓋在她手上,“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忙二哥成親的事呢。”這幾天她說是整天帶著練兒和阿止玩,可怎麼可能真得放得下心,陸神光身體還沒好,三房說是過來幫忙,可有些事他們也幫不了忙,少不得還要蕭源出面,見她這麼忙,梁肅看著心疼。
“嗯。”蕭源順從的靠在他胸口,“你明天也不要太早起來了,這幾天忙,你也要注意身體。”
“好。”
蕭清的昏禮,是蕭家在經歷一系列喪事後,第一件大喜事,新娘又是鄭家的嫡女,蕭珣有意大辦一番,讓蕭家熱鬧一番。王妃們看在霍寶珍的份上,都派人送來的賀禮,太子和太子妃也讓人送了一份厚禮過來。
蕭珣尚在孝期,不喝酒,眾人就卯足勁灌蕭清,蕭清一介文弱書生,哪裡擋得住,幾碗就差點趴下,幸好還有梁肅跟著擋酒。
“再叫幾個人過來擋酒。”梁肅吩咐道,元兒不喜歡他多喝酒,老說酗酒傷身,小酌最好。
“是。”
成孝誠知道梁肅想退,笑著上前勾住梁肅的脖子,“你小子今天可別想走,不行,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喝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