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他的實力不夠讓他享有這種特權。
“我為什麼要嫁這種男人?就因為他們出身高貴?容止端雅?”蕭源嘲諷的笑了笑,“王子敬、王恭懿也是千古風流名士,可要我嫁這樣的人,我情願一輩子不嫁!”
陸神光沉默了好一會,“所以你情願嫁給寒門庶子?”
“大嫂,我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梁肅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寒門——”她並沒有大嫂他們那麼在意,“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蕭源皺了皺鼻子,“他要是敢對我不好,我就回來找大嫂,和大嫂一起養兩個小侄子!”
陸神光笑了,“你就這麼確定是個小侄子?”
“一定是的!”蕭源抱過似懂非懂的練兒,親了一口,指著陸神光的大肚子說,“練兒,還有兩個月,你就有個弟弟了。”
“弟弟!”練兒咯咯笑著要趴到陸神光的大肚子上,被蕭源一把揪住。
陸神光見握著蕭源的手,“族老說明天給你舉辦笄禮,我本來想——”她本來想帶著蕭源偷偷溜的。
“大嫂,我總要嫁人了,他比其他人好!”蕭源嘴角微彎,“他說等我們成親後,他就去丁憂,同我一起為爹爹守孝!”
“丁憂!”陸神光瞪大眼睛,“為父親丁憂?”她沒聽錯吧?
“嗯!”蕭源確定的點頭。
陸神光這才對梁肅略有一些改觀,能縱容小姑任性的人,或許還有一些可取之處,但陸神光還是很反對兩人成親,理由很簡單,兩人相差太大了,這樣的夫妻能琴瑟和鳴嗎?
“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顧太后捧著醴酒,走到蕭源席前,念著祝辭。
蕭源接過銅爵,她的笄禮準備的很匆忙,但很豪華,以大嫂嚴苛到近乎挑剔的標準來看,也只能悻悻嘀咕了一句,居然請了這麼多上不了檯面的寒門庶民!正賓是久居深宮的顧太后,這等豪奢的笄禮,讓賓客都在紛紛猜測明天的昏禮會是何等的豪華,蕭源接過銅爵,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情願用這一切換個家人平安!銅爵裡醴酒暈開了一圈水暈。蕭源舉起銅爵略略沾了沾唇,等她放下銅爵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優雅得體的笑容。
“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字曰明緣。”顧太后緩緩說出了蕭源的字——明緣。這個字是蕭源取名的時候,蕭珣就給女兒取好的字,同她的“源”字一樣,同樣取自《大方廣佛華嚴經隨疏演義鈔》*。
蕭源道:“某雖不敏,敢不夙夜祗來。”
拜謝眾人後,蕭源笄禮成。
聽著眾人對小姑、對笄禮的讚美,陸神光仍然為小姑委屈,如果蕭家沒有那場意外,早該去年十月舉行的笄禮定是大秦未來五十年內絕無僅有的盛宴,小姑也不會為了家族匆匆選擇嫁給一個粗鄙的武夫。蕭家那些族老只顧興奮目前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卻絲毫沒在意小姑嫁的何等委屈……只可惜沒有如果——陸神光面上帶笑,坦然迎上士族們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不管如何,這是她和小姑選擇走下去的路,他們焉知蕭家二十年後不會復起?
作者有話要說:蕭源的名和字,都取自這一段,“一源者。甚深法界之體也。此體不變不遷。非真非妄。因隨緣故。有真有妄。若隨法性淨緣。則能出生諸佛之法。若隨無明染緣。則能出生眾生之法。染淨之緣雖別。法界之體無殊。譬如流水。流雖清濁有異。所出之源是一也。”
蕭源說的王子敬,就是我《春芳歇》的男主王獻之,歷史上他拋棄了前妻郗道茂娶了新安公主。王恭懿,叫王肅,事蹟在此,//zhidao。baidu。/question/325829159。html
其實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