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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成為落後、愚昧、貧窮、骯髒這些詞彙的同義語。

我們的父老鄉親,幾乎只是在歌星們忸怩作態的煽情表演中受到虛擬的尊重。他們苦難的皺紋有如水土流失嚴重的深溝大壑,始終在貧困線上掙扎;他們緊抿的嘴巴好比干涸的古井,喑啞地仰望天空。農民,處於嚴重的失語狀態,除了忍受,就是沉默。農村,我們所有人的根,被割裂在國家的整體格局之外;那兒,緊挨著大大小小的城市,卻彷彿距離我們無限遙遠。

所謂“三農問題”的提出,是必然的。

我相信,除了極個別的分子,我們多數人,農民的兒子和農民的孫子,會天然關注農村――我們古老的家園,會由衷關注農民――我們的父兄。

長篇小說《兄弟如手足》,就在這樣的思考背景下進入了我的敘述過程。

我出生在太原。幸運的是,我小時候曾經被父母送回鄉下交由我的祖母看護。從兩歲到十二歲,整整十年。我成了一個地道的鄉下孩子;或者說,我被傳統文明、農耕文化滋養長大。

作為在中國文壇也還知名的小說家,我主要書寫農村題材的小說;我的文化之根從來沒有斷裂過。用城市的或者是當代的眼光來反顧農村生活,用全面的或者歷史的尺度來把握城市節奏,對我而言,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當所謂“尋根文學”大行其道的時候,當評論家們為之大肆鼓吹、歡欣鼓舞的時候,我好像一個智慧的農民一樣,在一旁善意微笑,保持沉默。我以及我的作品始終不曾得到熱心的評論家們太多的關注,大家的文化養成差別很大,難得共鳴。我知道自己比諸位尋根者早已走了多麼遠,比諸位探索者早已掘進了多麼深。

我一直有著自己的驕傲。作為農民的兒子與孫子,作為從農村出來的一名作家,我不需要尋根。我幾乎天然地具備鄉下人的眼光和立場,中國立場。我沒有那樣偉大――代聖賢立言,但我如此自豪――我在努力替代失語的農民發出聲音。

我甚至大放過類似的厥詞:在當代號稱書寫農村題材的小說家裡,對農村的瞭解,對農民的認識,對鄉土文明的感知、對民俗文化的吸納,無有出張石山其人之右者!

當老天突然落雨,城裡人會奔忙躲雨,有的發出惱火的詛咒。這,很正常。然而,我不會。我會下意識地掐算農時節令,看看這場雨水對墒情好不好、對莊稼有無作用。

當我們巷子口外的集貿市場上糧食和蔬菜漲價的時候,市民們、下崗職工們、包括作家們,非常可能不高興。這,也很正常。然而,我不會不高興,而恰恰是特別高興。我知道,糧價菜價始終太低;多少漲價一些,絕大部分利潤也會被中間販子賺取。但我還是高興,為種糧種菜的老農老圃高興。在我們的工資裡,才拿出多麼少的幾分錢來應付蔬菜漲價的呀!不嫌蔬菜昂貴、反嫌蔬菜便宜,人們也許要說我有病。我對自己能有這樣的病、這樣有病,幾分得計、幾分快意。

三農問題呼喊出來之前多少年,我早已在各種場合大聲疾呼過了;三農問題終於提出,我不愛湊熱鬧,但這個熱鬧我立即湊了上去。

《兄弟如手足》,就在這樣的背景之下,進入了我的創作過程。

我省著名評論家李國濤先生,曾經專章著文評價過我的整個小說創作。他有一句我認為幾乎是至高無上的結論式的評價:在山西文壇、在中國文壇,“得趙樹理真傳者,張石山一人而已。”

感謝胡適先生一代學人,開白話文學之先河,割劃時代,功高千古。普通識字者,能夠幸福地看書寫字。敬佩趙樹理先生一代作家,實踐白話寫作、倡導大眾文學不遺餘力,一般認字人,能夠勝任愉快看小說、甚至能夠率爾操觚寫小說。

趙樹理先生我不曾見過他的面,但閱讀過不少他的小說作品。我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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