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
去一趟扶桑?運一船大米,換些赤銅、金銀、硫磺等物回來?還是去棉島,將那裡的粗軋糖運回來交給糖房由他們精加工一番,製成如雪一般的白砂糖,再賣給內地或者那些扶桑矮子和紅毛夷?
但是,似乎都無法達到既檢驗了船隻又訓練了水手的效果!這幾條航線,無論是東向去扶桑,還是南下去棉島甚至是小呂宋,都是水手們跑熟了的海路,無法將主公的意圖徹底落實。而且,只是換回一些金銀之類的物品,亦顯不出我的手段來!
一路糾結,不數日船隻便抵達了廣州港,市舶司的大小人等早已被漢元商號的人用“臨之以威結之以恩,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言之以義誘之以利”的花樣繁多的手段收拾的服服帖帖,見到這條從來沒有見過的新船到來,只看了桅杆上掛起的漢元商號的旗幟,便命市舶司所屬的兵丁驅趕那些小船,為這條大船讓開水路。
與在這裡擔任總代表的李沛霆交割了隨船的貨物,特別是當廣州號船上卸下了一千噸大米和作為壓艙物的十噸鋼鐵之後,沛霆的眼睛裡滿都是銀子的光芒在閃耀,少不得要大設宴席與林文丙酒肉徵逐一番。
“年關臨近,馬上又是春荒,正是米價上漲的好機會。從各地傳來的訊息。廣東、福建、廣西各處,府庫都不充實,軍需民食缺少,就要有人鬧亂子。這幾年。在這廣東、福建這樣的亂子可是不少!”
作為李沛霆請來作陪的客人。錢耀明公公已經發福了不少。一邊說話,旁邊伺候的小太監不住的用綢巾為他擦拭著嘴角的油漬和額頭上的汗水。
“得虧這省城有李公子在此照應,否則。怕也是有亂賊了!”
錢耀明說的不是假話,自從崇禎登基以來,他的命運實在是不好,恰好趕上了百年不遇的小冰河期,各種各樣花樣翻新的自然災害不斷。
地裡的莊稼完蛋了,村裡的房子倒坍了,可是人還在。人在,睜開眼每天便要吃飯,可是,糧食從哪裡來?買糧食的銀錢從哪裡來?
於是,便有那草頭大王出來了!
小股的攔路劫道,打悶棍、背死狗;大股的嘯聚山林,打家劫舍,甚至是洗劫村寨。這樣的事情在鄰近的福建、江西等地屢見不鮮,便是在粵北地區,也是經常聽到土匪洗劫良民的事情發生。
如今,將林文丙船隊運來的共計三千噸左右的大米在年關前後投入市場,不但廣東官場上的諸位大佬們可以賺到過年的錢,對於珠三角地區的安寧穩定也是起著決定性作用的,米價低,生存下去就容易,人能夠生存下去,誰會把腦袋別到褲腰帶上?
官員們也在這場貿易中賺到了。盆滿缽滿已經不足以形容官員們所謀取的利潤了,別人不說,眼前和李沛霆不分彼此的錢耀明錢公公,已經將珠江上的花魁姐妹大蝦、細蝦收入房中作為姬妾了。
聽聞眼前這位林相公不久之後便會北上京城,錢公公立刻拍著胸脯保證,“林先兒,你是李二公子同出一門的好兄弟,咱家也是和李家兄弟燒黃紙斬雞頭的交情,你只管放心,先去料理你的生意,何日北上京城,咱家在京城也有幾個當年的幹兄弟,我寫信你帶上,到了京城交給他們,他們自然會關照你!”
聽了這話,林文丙自然要舉杯敬酒,好好的感謝錢公公一番,少不得的,幾枚印度來的寶石便悄悄的滑進了錢公公腰間的荷包裡。
送走了吃的酩酊大醉的錢公公,李沛霆和林文丙坐下來命人重新泡來一壺茶,二人燈下對坐,飲茶說話。
聽到了關於對廣州號這條新船的一番眉飛色舞的介紹,李沛霆不由得心馳神往。
“媽的!主公花了這麼大的代價造了這條船,用來往廣東運米簡直是暴餮天物啊!你應該去天竺啊!到那裡,去搶這些,”他把玩著守漢命林文丙給他帶來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