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潸彎起嘴角,用小指頭戳了戳後面畫的豬頭,然後找個個小盒子把便利貼裝進去。
“老豬頭,看著吧,等老了一定拿出來取笑你。”
潸潸去拿牛奶杯的手一頓,“老了?原來已經想和他好一輩子!”
今天花店裡的生意並不忙,潸潸就到二樓整理賬目,兩個孩子正在店門口給花澆水,不知怎麼就打鬧起來,相互把水潑在對方身上。
被潑灑的水珠反射著陽光七彩的顏色,潸潸忽然覺得江逾白有些像這太陽,因為它的灼熱和強光,使人看不到它原本的七彩絢爛,而忽略了它本來的樣子。
覺得自己突然的詩意有些好笑,潸潸忙衝著樓下大喊:“你們兩個給我好好澆花,不知道還有的地方喝不到水嗎?”
樓下的倆孩子吐吐舌頭,扮個鬼臉又幹起活來。
潸潸忽然很想江逾白,看著手上的戒指心裡又熱又甜,幾乎想馬上見到他。
大概江逾白是這個世界上最受她感召的人,剛想著,他的電話就來了。
“喂”潸潸接起來,聲音是自己都不覺察的甜蜜。
“潸潸,你現在把店裡的事情安排一下,下午的飛機,跟我回江南去。”
電話那端江逾白的聲音很嚴肅,潸潸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說:“我不去。”
“不去?”即使沒看到潸潸也能想出江逾白已經不高興的挑起眉毛,他在電話那邊略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你必須去,交代好店裡的事情就趕緊回家,我一會兒回家找你。”
“為什麼呀,我們在這裡住的好好地,為什麼要去江南?”潸潸特別不能理解。
“潸潸,陸湛和清苒從國外回來了,我媽要給他們辦個婚禮。”
“啊?”潸潸握著手機身體一僵,乍聽陸湛的名字恍若隔世,卻不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江逾白何等敏銳的人,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潸潸此刻的反應,他沉聲說:“何潸潸,你不要忘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我妹妹結婚你理應在場,別想逃,除非你壓根兒就不重視我和你一起過日子的事實。”
那晚,他送戒指時候並沒有回答她什麼,可是今天卻在這樣的情形下拿出來,感覺完全不一樣,甚至有種拿著潸潸的感情逼迫她自己。
這就是江逾白,惡劣的江逾白,不喜歡的時候用武力,喜歡的是用感情,他把潸潸逼進自己的世界,自己的臂彎,不能走,也不準走。
酷帥狂霸拽到此,也是個渣呀!
潸潸答應不是拒絕也不是,手指上的戒指小火爐一樣炙烤著她,她不由的把手緊緊握住。
江逾白那邊已經把電話掛了,潸潸愣了一會兒只得站起來,一時間全無頭緒。
她知道她要走其實可以全無牽掛,店裡就算沒有她江逾白也會給人給她打理,有點不放心婆婆,打過電話去婆婆卻已經知道她要回江南,雖然話語裡有擔憂卻還贊成她回去,江逾白已經安排好一切,她在這裡有張嫂照顧潸潸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想著怎麼和江夫人搞好關係就行了。
潸潸已經全無理由和退路,只得把兩孩子叫過來,全無頭緒的交代了一番,然後收拾收拾就回家去。
剛到家一會兒,江逾白就回來了,他進門就問:“收拾好了嗎?”
潸潸一肚子氣:“催什麼催,想要快你自己走呀。”
江逾白啞然失笑,他壓下心中的不快從後面抱住潸潸,“乖,等到了江南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潸潸抓起手裡的衣服就扔他臉上:“當我三歲小孩子呢,我在江南呆了好幾年,什麼沒見過沒吃過。”
江逾白把衣服抓到手裡,是一件真絲睡裙,他深深的嗅了一口,裝出很痴迷的樣子,“我哪裡敢當你三歲,我當你四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