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聽到了多少?
到了醫院,江逾白又經歷了一番痛苦折磨,石膏取下後醫生說恢復的很好,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潸潸這才放下心,她還真怕江逾白此後變成長短腳,如果那樣她可能會內疚死。
江逾白讓沈譽找來一個醫生要領著潸潸去體檢,潸潸最討厭醫院裡的那套檢查,所以不留餘地的拒絕,可江逾白哪是她能拒絕的,好,你不去檢查我就不住院不吃藥,讓腿廢了好了,這種近乎賴皮的方式也是最管用的方式,潸潸只好跟著醫生去。
她的檢查不是在任何一個科室,而是單獨的一個大房間,當她被護士領去驗尿的時候也沒多想,畢竟很多病的檢查都要驗尿的。
又進行了抽血心電圖幾個常規檢查,潸潸被送出來,那個和藹的中年女大夫說檢查結果會直接送到病房裡。
潸潸說了聲謝謝,轉身回病房,卻不想看到了熟人。
是洛絲藍,她今天穿的很低調,黑色燈籠袖小尖領襯衣束在白底印黑色折枝花樣的大圓裙裡,更顯得細腰豐胸,一頭長卷髮束成馬尾,帶著墨鏡口罩,顯然是怕被人拍到。
看到潸潸,她先是一愣,看看潸潸背後的那個大房間,然後一把就拉住了她。
雖然上次的事情潸潸感激她,但這不代表她喜歡她,微微皺了下眉頭,潸潸低聲說:“洛小姐,你好。”
洛絲藍看看左右把她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她摘下墨鏡,略驚訝的說:“你懷孕了?”
潸潸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呀,我是來體檢的。”
洛絲藍明顯不信:“還怪我呢,這麼好的訊息也不跟我分享。你進去的那間病室可是這個醫院著名的婦產科專家王教授的辦公室,因為要經常接待很多身份特殊的病人,她那裡是不掛牌的。”
潸潸一聽臉色變得慘白。她用手摸著肚子,這裡會有一個小生命誕生嗎?不,不,不能,她眼前一陣發黑,身體彷彿被火焰炙烤著,女人的聲音充滿著怨毒在她耳邊一遍遍回放“你身體裡流淌著何錦雲那個*的血液,你也是個*,你們何家的人不配有子嗣,要死,統統都要死!”
“何潸潸,你怎麼了,醒醒,醒醒!”
看著倒地的身體,洛絲藍嚇得大叫。
潸潸飄飄悠悠間覺得自己穿過了歲月的洪荒一步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正是白玉蘭花開的季節,整座雲園就像陷在一片雲裡。
何錦雲的書房在西廂,窗外一大片含苞的山茶,他廣袖長衫,穿的正是一襲早已過時的長衫。
提筆執袖,他寫的一手簪花小楷,正如他的人,清雅溫潤中有一絲做作。
這時婆婆牽著一個小女孩兒走進來,小女孩只有三四歲,穿著累贅的裙子,白白嫩嫩的臉上一顆小藍痣。
何錦雲屏退了婆婆,他把小潸潸抱上膝頭,拿盤子裡黃橙橙的佛手給她玩,然後他下巴頂著女兒的頭敘敘耳語。
“潸潸,爸爸這樣的人是不配有孩子的,你是上天送給爸爸的禮物,但爸爸也吸取教訓,今天就去結紮,除了何潸潸,何錦雲不再會有子嗣,更不會生出*的兒子。”
忽然,雲園漫天的玉蘭花都變成了大火,那個女人握著尖刀狠狠的刺向她的胸口,“不能留下變 態的孽種!”
“不,我不要孩子!”潸潸大叫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
她雙目渙散,一時間分不清到底在哪裡。
江逾白的手本來緊緊握著她,但在聽到她那句夢話後不由得一鬆。
洛絲藍拿著條毛巾給她擦汗,“何潸潸,你嚇死我了,看著挺健康的,怎麼說暈就暈了!”
江逾白、洛絲藍、沈譽,醫院,病房,潸潸這才回過神來,原來一切不過是個夢。
江逾白輕輕拍了拍她:“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