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闖入鑄劍堂毀掉了裡面的所有法器?”楚依的表情似是有些哭笑不得,“難怪大長老絲毫不念及段宗師的情誼,將你打入天牢。”
豐晏則是一臉憤懣,“那姓徐的害死了我師父,還搶走我師父的位置,我當然不能讓他好過!”
楚依聞言先是一愣,而後微微一嘆,“當年的事,大長老已經找出了始作俑者並加以懲罰了,你到現在還認為徐野才是真兇嗎?”
豐晏不假思索地點頭,“沒錯,絕對是他乾的,我一定會證明給所有人看!等真相大白的時候,我定要徐野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
楚依眸光微閃,段宗師出事的那一年她仍在神域修行,她當時也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哪裡不對。
但大長老當時便已做了判決,並明令禁止任何人再提及此事,現在過去這麼久了,真相究竟如何,也早已被歲月塵封。
且段宗師還在時大長老便已十分不待見豐晏,如今段宗師故去,豐晏也被驅逐出神域,現在更是被送入了神棄之地。
可見以豐晏如今的立場,想重新調查此案,只會是難上加難。
客觀地說,這其實是一件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
只是這些話說出來未免太過殘忍,楚依並不想打擊豐晏的積極性,更不想抹殺他唯一留存的念想,便只能點頭回應,繼而轉移話題道,
“那這兩位朋友,又是為什麼被送到神棄之地的呢?”
那名魔族少年她還能理解,畢竟神魔不共戴天,闖入神域的魔族向來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可這位八境的神域弟子又是怎麼回事?
撇開他一身神域弟子裝扮不談,楚依從殷銘身上感應到了與自己相似的氣息,想來是他也修習了神域術法的緣故。
況且他手上還有弟子令牌,這東西可做不得假。
如此天才少年,合該是宗門重點培養的物件,他是如何得罪了大長老,白白葬送了這大好前程的?
楚依倒不擔心這兩人會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豐晏向來嫉惡如仇,不屑與心思不純之人來往,他肯與二人同行,說明這二人不會是什麼作奸犯科之輩。
殷銘對於這個問題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幸好豐晏主動替他說明了情況,“神域的人以我為餌,將這位紅衣老兄引了出來。”
“而這位兄弟為了救他的相好,不顧危險捨身相救,於是兩人便雙雙被六大長老擒住了。”
殷銘原本點頭附和的動作在聽到他某句畫風跑偏的敘述後,直接僵住了。
不是,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相好啊?!
什麼人啊這是,當著他的面就開始造謠!
殷銘當即侷促得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有,別胡說啊!”
豐晏見此挑了挑眉梢,就連楚依也向殷銘投來了目光,不難看出,兩人都很意外他這過於激動的反應。
察覺到自己的行為確實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殷銘乾咳了一聲,握緊了手中的茶杯解釋道,
“他是我朋友,朋友有難,當然要挺身而出了。”
對於這句解釋,靈曜只是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
一路觀察著二人的豐晏此時則狐疑地盯著兩人的面色,“是嗎?”
“是,一定是。”殷銘飛快地回應道,不知是在向豐晏證明自己,還是為了堅定似乎有些動搖的內心。
靈曜當時誤把豐晏認成了殷銘才會身陷險境,既然事情是因殷銘而起,那他怎麼樣都不該眼睜睜地看著靈曜在六大長老的圍攻下伏誅吧。
臺上的人要是換成了龍丞,殷銘也一定會上去救他的。
可殷銘心急之下直接忽略的點是,臺上的人如果是龍丞,那確實需要去救,可現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