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可憐。”
“可憐?”他低低一笑,有些嘲弄地問我,“夏小白,此時我應該誇讚你‘心太軟’,還是應該怨恨你‘心太狠’?”
我咬了咬下唇,冷冷地答:“你怎樣想我,我都無所謂!”
“是麼?”
“是!”
他默了一會,聲音冰冷地問我:“那是不是,我怎樣對你,你也無所謂?”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裡的深意,他長臂一伸,一把將我拉倒在床上。我頭腦一懵,還沒來得及驚叫,他已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睜開眼,他黑亮的、跳躍著耀目光斑的眸子近在咫尺。
慢慢勾起唇,他整張臉溫柔地壓近我,灼熱的呼吸噴在我臉上,燙意驚心:“夏小白,你究竟為什麼、究竟為什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你告訴我,我究竟哪裡做錯了?恩?”
最後一個尾音裡裡,藏匿著溫柔的誘哄,讓我的心一瞬間碎落一腔。
慕逆黑。
你錯就錯在——選擇了錯的人。
我望進他激盪且熾熱的眼,輕蔑地揚了揚嘴角,問他:“慕逆黑,你現在這樣,是想毀掉我對你僅有的那點‘喜歡’嗎?”
聞言,他眯了眯眼,那雙蒼鷹般銳利的眼死死鎖住我的眸子。凝視稍許,他語氣堅決地說:“夏小白,你撒謊。你不是喜歡我,你愛我!”
我冷笑一聲,望著他吊兒郎當地笑:“是!慕逆黑!我愛你,我簡直愛死你了!你就是我的心肝脾肺、我的五臟六腑!沒了你,我一分鐘都活不下去!”眨了眨眼,我問他:“爺,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否?”
或許是我滿不在乎的態度觸怒了他,或許是我流裡流氣的話語激怒了他,他眼中寒光一閃,臉色瞬間陰翳下來。
握著我手腕的指骨緊了緊,他近乎惱怒地瞪著我,厲聲質問:“夏小白,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無辜地笑:“爺,奴家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您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他沉默。幽邃如淵的眸死死地、死死地凝住我。
如果眼神是刀……
此時,我定然已被他千、刀、萬、剮!
“夏小白,既然你軟硬不吃,我也沒必要跟你耗時間……”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的消融,他的吻如颶風暴雨般席捲而來,咬吮吸啃,一瞬間就以橫掃千軍之勢碾碎了我所有的呼吸和呻吟——
這個吻,那般粗暴蠻橫、那般恨意肆虐,那般貪婪嗜血,讓我忽然間明白:原來,他也是可以輕而易舉傷害我的人。
只要他想——
傷心。
傷神。
傷身。
傷人。
皆是輕而易舉。
其實,我也不知道眼淚是什麼時候濡溼了整張臉。
所以,當他溫柔地吻著我眼睫上的淚珠,用沉啞地聲音在我耳畔低低地問我:“小白,你就這麼怕我嗎?”時,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他為何忽然間變得這般溫柔。
只能睜著雙眼,怔怔地望著他。
手指從額頭沿著我的側臉一路滑下來,最後停留在我的下巴處。指腹細細摩挲我的下巴,冷厲的眼和涼薄的唇一點點逼近,燙人的氣息一下一下噴在我鼻息間,他凝著我,唇線微勾,慢悠悠地說:“夏小白,你是不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你以為,就憑你這姿色和身板兒,也值得我‘霸王硬上弓’?”
我眼神迷濛地望著他。
低低一笑,他每個字說得斬釘截鐵、擲地鏗鏘:“夏小白,我要的是你的心。我現在就在這邊撂下話——”
停頓。
邪肆一笑:“終有一天,你會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