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開始做標記,防止自己找了重複的地方。
很快它找了小半公里,在一塊只露一點點黑色尖的岩石地方停下,嗷嗚叫的用兩隻前爪奮力刨雪。
陳航和徐驊最後時刻被靳成銳推了把,兩人滾到了岩石下面,他們雖然沒被沖走,但也被埋了。
徐驊受了傷,但他沒忘記自己是個老兵,而陳航還比他小,在大雪傾塌的那刻護住了他,因此陳航並沒有受傷。
而被徐驊護著的陳航也緊緊扣住他的腰,怕他被沖走,他不知道自己堅持了多久,只聽到耳邊呼嘯的凌厲聲勢,直到全身麻木失去知覺。
等他醒來,封閉的空間微微泛白,像隔著十幾層玻璃的光。
呼呼越來越困難的他,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徐驊,摸他脖子確定他只是昏過去,便困難抽出唯一的武器——軍刀,用它一點一點鑿頭上的雪。
他憋著氣,一連鑿了十幾分鍾也只鑿出二三十厘米,而此時他已精疲力盡,寒冷和大腦缺氧讓他停了下來,可在看到徐驊後不知又哪來的力氣,他又繼續鍥而不捨的鑿。
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鑿了多久,寒冷已使他失去所以的知覺,鑿雪只是一個機械式的動作,直到他聽到豆豆的犬吠。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在豆豆叫第二聲時激動的跪起來雙手往上挖。“豆豆!豆豆!是你嗎!”
“汪汪汪!”豆豆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刨得更猛了。
光滑的雪地上,被豆豆刨飛的雪在太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真是漂亮極了。
能聽到聲音,就說明離地面不遠了。陳航柳足力往上挖,彷彿身上有使不完的勁。
等雪被鑿穿,陳航被太陽照得張不開眼時,被豆豆舔了一臉口水。
他把豆豆推開,把洞挖大一些,把徐驊先弄出雪洞。
到了地上,陳航拼命拍徐驊,用手搓他冰冷的臉和身體。
徐驊慢慢轉醒,沒有很快的恢復過來,他望著陳航搞不清狀況。他只感到全身都冷,受傷的腿整個沒了知覺。
陳航著急的抽了他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不輕,徐驊眨眨眼正要罵他,就被他拉起。
“我們跟著豆豆去找其他人!”陳航把他背背上,跟在豆豆身後。
陳航在部隊裡絕對不算壯實,現在他被雪埋了一小時,自己都沒緩過來,還要揹著比他高比他重的徐驊,踉蹌得像喝醉酒似的。
徐驊看處跑的豆豆,冷靜的講:“你別跑那麼快,留著體力等豆豆找到了人去挖他們。”
焦急的陳航聽到這話覺得似乎有道理,才沒那麼作死的跑。
黑暗裡,楊光做了一個挺長的夢,也不知道是夢還是她想的事,總之是長官知道她瞞著他做那件事後,把自己趕出戰狼部隊,並且還讓自己的父親把她送出國,然後她莫名奇妙的跟一個王子結婚了?
這個夢嚇出她一身冷汗,同時也把她嚇醒了。
楊光費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見,頓時緊張的要坐起時被人緊緊抱住了。
“等著救緩。”靳成銳冷銳的聲音似乎變得輕柔許多。
楊光感到背上不可撼動的重量,摸到周圍冰冷的雪,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一點光線,想他們至少被埋在五六米深的雪層下。
在這裡空氣有限,唯一能活得久一點的方法就是躺著裝死,如果可以儘管屏住呼吸。
楊光放鬆身體趴回長官身上,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覺得內心無比複雜。這種既幸福又隨時會死掉的恐懼,真是太他媽刺激了!
楊光甚至樂觀的想:生不能同眠,死亦同穴也是挺浪漫的啊?
對她這樣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想法,靳成銳則在思考如何活得更久,如何完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