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方寸,焦急的無處下手。
看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靳成銳撐著地板往上坐了坐。
見他動了,楊光張了好幾次嘴才惴惴不安的問出來。“長官,長官你怎麼樣?啊?是不是很痛?抱歉我沒有藥!我什麼都不能做!我這個軍醫是不是很失敗,長官……”
“閉嘴。”靳成銳劍眉緊皺,本就渾噩的腦袋被她吵得更難受。
楊光驀的閉緊嘴,瞪大眼緊緊盯著他。
瞧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像被幾千瓦燈照著的靳成銳,扣住她腦袋壓在胸口。“比這更重的傷我都挺過來了,相信長官,會沒事的,不用害怕。”
聽到他的心跳和沉穩的聲音,楊光漸漸冷靜下來,直到士兵把藥送來。
藥很少,看來只是給楊光的量。
楊光瞧無處下手的靳成銳,決定把藥用在他的小腿上。
由於子彈沒有取出來,傷口已經開始發炎,幸運的是它已經止血了。
這裡的傷藥很簡陋,消毒水就是生理鹽水,楊光剛用棉球碰到傷口,便聽到靳成銳的抽氣聲。
楊光手一抖,不敢看他的臉,繼續清理傷口,只是速度又放慢了許多。
等她把藥全用完,發現他已經睡了過去。楊光摸了下他的額頭,發現低燒越來越嚴重了。
長官,你可千萬要撐住。
楊光又把自己的衣服給他蓋上,雖然滑稽了一些,但至少能擋住地下室一部分的陰寒。
一晚上楊光都不敢睡,坐在他旁邊輕貼著他,數著他一下一下的心跳聲,困了的時候便換一邊,握著他冰冷的手企圖將自己的體溫傳給他。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後半夜的時候,靳成銳體溫一下升高,楊光連忙把人叫醒。
“長官,長官醒醒,別睡了。”楊光輕拍他臉,叫了許久才把人叫醒。
靳成銳緩緩睜眼簾,看到一張焦急擔憂的臉,摸了下額頭,十分清楚自己的情況。
“長官,等明天我就問那個謝爾蓋·亞當要點退燒藥,你會沒事的。”
喉嚨乾澀的靳成銳搖頭,費力的講:“要記得你是俘虜,敵人不可能無條件答應你的要求。”
楊光垂著頭,知道他是說之前那藥的事。
“你的軍事技能,現在能和長官說說了嗎?”
“長官,我以為你不在意。”不在意我這個人。
靳成銳隔了許久才講,似乎他在積攢力氣,好讓自己所說的話都能夠充滿力量。“你父親沒教過你,如何去觀察與突破嗎?”
她父親從來沒教過她軍事上的東西。
“你很聰明,在你沒有去跟將軍打小報告,把林錚華私下找我打架的事說出來我就知道,你跟趙傳奇和軍營裡任何一個人都不同,你清楚知道我喜歡林錚華這個兵,即使他打了我一拳,我也不會想要罰他們。”
“長官……”
“楊光,長官只是還沒有找到能夠去訓練你的方法。”
剛才這段話費了靳成銳許多力氣,他說完便輕緩的喘息,不再說話。
楊光聽完很震憾,看他劇烈起伏的胸膛,突然覺得好難過。是不是不到這種境地,他永遠也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我?
“長官,如果我們真的要犧牲在這裡,我能不能請求個事?”想到前世加這一世都沒有把他追到手,楊光除了遺憾還是遺憾。
“說。”
“你親我一個好不好?”
靳成銳:……
“我們會出去的。”靳成銳說的非常篤定。
楊光不放棄。“可這不是還沒出去麼?長官,你就答應吧,反正你又不會少塊肉。”
看她明亮清澈的眼裡充滿忐忑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