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心疼,便把能打包的全打包好,揹著個登山包,提著兩個大袋子。
遙遠真要被他折騰瘋了,說:“別帶這麼多東西行嗎?!你耳朵還沒好,提這麼重的東西容易出汗,可以到了再去買的!”
譚睿康道:“又不用你提。”
“這樣很丟人!”遙遠終於叫出了真話。
譚睿康道:“那叫姑丈開車送?讓姑丈送咱們去你又不願意。”
遙遠無語了,他唯一的念頭就只想去撞牆發洩一下,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兩人把行李搬上火車,到了廣州又要轉車,譚睿康要去坐地鐵,遙遠則快哭了。一共七個大行李包,上了地鐵一定會被人看到死的。
“打個車吧。”遙遠道。
譚睿康:“這裡打車不比咱們那兒,很貴的!別看起步價才十塊,我查了地圖,從這裡到學校要好幾十……”
遙遠說不出什麼來,只得無意識地擺手,求譚睿康別再說了。
他們在東站外面轉了一圈,忽然看到大學城校區的學生櫃檯,登時得救了!
大巴把他們送到大學城,裡面大得要死,遙遠從小除了出去旅遊便沒怎麼見過世面,開始還以為只是所有學校混在一起,用同個教學樓或者幾個特別大的食堂,來了以後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自全國高考擴招開始,大學生的數量就一年比一年多,大學城的面積也前所未有的大。
而譚睿康的校區則在五山,坐地鐵還要再一次車,遙遠初來咋到,只覺一片混亂。不是說好都在大學城的麼?
譚睿康對著地圖端詳,又去問師兄師姐,最後才得出一個結論,大一在五山校區,大二開始要搬到大學城,分開一年而已。
好吧,一年就一年吧,一年也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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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睿康先帶著遙遠去把大包小包分開,兩人去報道。
“我自己就可以了。”遙遠說:“我真的可以。”
“那你去排隊。”譚睿康笑著說:“我在這裡等你。”
八月底的校園裡熱得汗流浹背,遙遠去報道,先領了宿舍鑰匙,其餘的待會再說,兩人進去看了一眼,四人間,只有個戴著厚瓶底眼鏡的男生在看書,抬頭茫然看著他們。
“你好。”譚睿康笑著與他打招呼。
那人起來和遙遠握手,遙遠生平第一次這麼正式打招呼,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人說。
遙遠自我介紹道:“趙遙遠。”
那人點頭,遙遠根本聽不懂他說的什麼,口音太重外加他這人天生記不住名字,基本是過耳就忘,四處看了看,說:“都沒來麼?我睡……這裡吧。”他選了個靠陽臺的位置。
四張鋪,雙層多功能一體鋪,上面是床,譚睿康說:“靠陽臺容易被風吹,靠門也不好……就這裡吧。”
譚睿康爬上去給遙遠鋪床,遙遠要讓他下來,譚睿康卻不管他,說:“我給你鋪,你自己鋪不好。”
遙遠逛了一圈,看陽臺看洗手間,沒有空調洗衣機,有熱水器電風扇。
“你們是一起來的麼?”那人道。
“不。”遙遠笑道:“他是我哥,送我來讀書。”
片刻後又有兩個學生進來了,和遙遠打過招呼,遙遠腦子裡十分混亂,記不住名字,只能朝他們笑。
五個人在宿舍裡就有點擠了,譚睿康收拾床鋪,遙遠覺得很沒面子,忙道好了好了,剩下的我來,譚睿康又出去看了周圍,說馬上就走。
遙遠舒了口氣,把東西拿出來,掛進衣櫃裡,這個設計非常好,床的下面有書桌書架衣櫃。四個學生都在收拾東西。
“小遠。”譚睿康說:“樓下有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