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糊塗的成長為憤青。再回首看往事,心中越發覺得四個字可貴,難得糊塗。或許自己這次回來並不僅是給這個男人一個交代?這些年她看破世情,心中越來越清明,快樂卻越來越少,剛才跟葉皓東交談時的笑,大約是她十來年裡笑的最真的一次。回想那段糊塗的時光,笑的燦爛哭的也痛快,哪像現在這般不爽快,什麼寧靜如水,什麼心如止水,還不就是兩潭死水。
“你們是很好的哥們兒吧?”李語冰用胳膊肘碰葉皓東一下。
“這你又看得出來?”葉皓東歪頭反問。
“他這個人一輩子八面玲瓏面面俱到,不是很熟很好的關係,又怎麼可能連句話都沒說,就放心讓你幫他看著格萊塔師兄。”
葉皓東道:“其實我想問的是你愛他嗎,現在看來沒必要了,這次回來能嫁給他嗎?”
“不能!”李語冰還沒搭腔,已經有人替她用咖哩味兒的漢語搶答了。葉皓東不回頭都猜到是那個格萊塔在說話。
很抱歉昨天2000票沒能發出第三章。今天帶孩子去媳婦家,孩子的太姥過生日。晚上還一更,十點以前。
第一九五章 狂人狂徒
對世界上絕大多數人來說,虛度光陰等於人生的一切。他們的人生一無意義,二無價值。他們也從來不考慮這樣和那樣的哲學問題。走運時,手裡攥滿了鈔票,白天海鮮火鍋美食城,晚上卡拉OK夜總會,玩一點小權術,耍一點小聰明,甚至恣睢驕橫,飛揚跋扈。不走運時,家徒四壁,每天坐困愁城火冒三丈,與黃臉婆相看兩相厭,為五斗米折腰,灌三兩黃湯變十分混蛋,昏昏沉沉,渾渾噩噩。等到鑽入了骨灰盒,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活過一生。從這點上看,一個人一輩子有一件執著追求的事情是件幸福的事。即便是爭得頭破血流,打的天昏地暗,總好過渾渾噩噩鑽入骨灰盒,活一生和過一天沒區別。張天鵬的心中李語冰就是他一生的執著所在,葉皓東作為他最好的朋友當然很希望能成全他的心願。現在李語冰還不那麼好搞定呢,這個格萊塔還要插一槓子添亂,葉皓東自然不會給這廝好臉色。
“我師妹是掌握了大神通的賢能,而那個人只是個凡人,他們的結合,溼婆神是不會同意的。”格萊塔氣勢洶洶企圖接近葉皓東和李語冰。虎子和剛子一起橫身擋在他身前。
葉皓東回頭特乾脆的用國罵回答他一句,去你1媽的。有虎子在身前擋著,格萊塔不敢造次,倒是小丫頭馬春曉跳過來對著葉皓東就是一頓噴:“葉皓東,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勁啊?好心好意請你來開開眼界,你咋罵人呢?人家格萊塔是楚烈大哥的朋友,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該這麼講話吧?”
“我確實不能嫁給他,但我會給他一個交代。”李語冰看一眼對馬春曉的話毫無反應的葉皓東,口氣淡淡的,似乎在刻意壓抑心中的感受。
“全是扯淡,太祖他老人家說的好,革命人不是清教徒,也得食人間煙火,也有七情六慾,到了年紀就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不想結婚,革命事業誰來繼承?這個肯定不是理由,你總得給我哥們個像樣的理由吧?”葉皓東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人都在側目看這邊,這廝肆無忌憚的直接質問起李語冰來。
李語冰微微抿嘴笑而不答,把目光投向臺上,眼中的溫柔不摻半點雜質。張天鵬的演講剛結束,正跟吳振華等人走下臺來。這一刻,葉皓*然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閒事。張天鵬的愛是默默等待,李語冰呢?她記得張天鵬的一切細節,記得他喜歡的手錶,記得他的脾氣秉性,很顯然她的心裡有他。彼此相知相愛的兩個人還需要人從中撮合嗎?自己要做的就是幫朋友掃清不相干的人就夠了。至於他們之間會如何,那是他們自己的事,無論如何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