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聲不絕於耳,想必摔得不輕。
烏託抱著雨蝶翻上橫樑,他伸手就將雨蝶嘴裡的破布扯了下來,眉飛色舞道:“雨蝶,讓你受苦了,不過只要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看誰再來欺負你。”
雨蝶再也忍不住,以頭撞著他的胸口大聲哭道:“你是不是傻了,為什麼要來?為什麼不去撿解藥?我死有什麼大緊,你是塔克的王子,是你父王和母后的兒子,他們沒了你會怎麼辦?傻瓜……傻瓜……”
烏託為她解下捆綁的繩子,拍著她的後背傻笑道:“值得,值得,父王和母后他們遇到這樣的事,也一定會像我這般去做,我……我……”
他說著說著眼前就開始發黑起來,舌頭也不聽使喚了,他強撐著沉重的眼皮呵呵笑道:“只要你過得好,代替我好好活下去,我便也會好好的……”
發現他不對勁,雨蝶猛然抬頭,眼見他搖搖欲墜,不由抱緊他悽聲呼道:“烏託……你別死……你死了我也絕不獨活……烏託……我不准你死……”
烏託無力的笑了笑,他聽著下面有激烈的打鬥聲,還有女人的怒罵聲,在他失去神志之前,還看到了有人朝他嘴裡塞什麼東西,他還想說點什麼,結果喉嚨裡再也出不了聲,腦海裡,只記得一個女子總在耳邊說,“烏託,你是王子,如果不習字,下面的人會笑話的。”
他說,“如果你怕我別人笑話,那就你來,幫我批文簽字不就可以了麼?”
“那怎麼行?我是一個女子,連中土都不曾見過一個女官,難道你想讓我給你當女官?”
“才不呢,去他的女官。我喜歡你,你就當我孩子的娘,又可以幫我,又可以教我兒子習字,一舉數得……”
女子總是送他白眼,可是在他眼裡,她的眼睛隨意的一個流轉就是一個嫵媚的風情,一種能讓他身心皆醉的風情,他趨之若鶩,像上了毒癮般,越是品嚐越是沉迷,原來……這就是愛。
眼見他昏迷過去,雨蝶更是淚如雨下,剛才為遞藥掠上來的寒子鴉不知何滋味地笑了笑,將烏託扶住,低聲道:“你先坐穩,我送他下去後再接你。”
雨蝶抱住烏託不放,哭道:“他都已經死了,你別動他……”
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哭,寒子鴉嘴裡直泛苦,“誰說他死了?我們剛才已經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把下面的七個黑鷹騎給殺了,適才塞進他嘴裡的,就是解藥。”
雨蝶怔然收住哭聲,寒子鴉不再看她,淡道:“真不知道這麼個有勇無謀的莽夫有什麼好哭的,好了,放開他,我帶他下去。”
一時間,雨蝶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冷聲道:“他雖然沒有你的奸猾,但是他的真性情表露出來才是真男兒,令人生敬。”
寒子鴉不以為然地冷笑一聲,挾著烏託縱了下去。
此時下面已經亂成一鍋粥,傅譽來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過來,而是帶著精於各類攀爬和偷襲的能手,一舉和寒子鴉將守在紅樓底層的七個大漢砍殺,又迅速攻了上來,不然剛才在烏託踢翻樑上漢子的時候,下面的大漢肯定要拉箭射死他們,絕無生理。
明麗公主自然也是帶了人馬追過來,她來的時候,剩下的五個黑鷹騎已經被逼入死角,她率人刀劍齊上,才將五個黑鷹騎解救下來。但是她吃了如此大一個虧,自然知道是這些奴才沒聽她的安排擅自行動才闖下的禍。當下就給了他們一人身上一刀,黑鷹騎不敢出聲,知道這已經是公主最輕的懲罰。
眼見雨蝶已經安全,傅譽的目的已經達到,此時他也無心去幹掉明麗,立即就帶人打道回府。
烏託要被他的手下帶回齊王府的時候,中途他居然醒來了,一下子就抓住護送他上馬背的雨蝶的手,可憐巴巴喚道:“雨蝶,不要離開我……”
雨蝶看了一眼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