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鴉,寒子鴉卻別開了頭,她心裡不由一悲,衝口而出道;“好,我一定不會離開王子。”
烏託說完已經重新昏了過去,手卻抓著雨蝶不放,雨蝶牙一咬,就隨了他去,在經過傅譽的時候,歉聲道:“請姑爺回去告訴少奶奶,就說雨蝶一切都好,讓少奶奶不要牽掛,等烏託好轉,我再回去服侍少奶奶。”
傅譽輕聲一笑,“你早就是自由之身,一切都隨你意。娘子那邊我會去說,她現在總應該可以放心大膽的睡覺了。”
考慮到雨蝶有身孕,不便騎馬,想了想,還是叫了一輛馬車,讓她隨烏託回了齊王府。
回過頭來,卻看到寒子鴉怔然追隨的目光,不由好笑道:“怎麼,佳人將要懷抱別投,又有點捨不得了麼?既是如此,何不對她好一些呢?”
寒子鴉口中苦澀,收回視線垂下眼低聲道:“我看到烏託對她連命都不要的痴情,我自愧做不到,就算要為她做一件事,總會思前想後,要考慮很多得失利弊,我這樣的男人,絕不會是一個好男人,既不會是一個好丈夫,更不會是一個好父親。所以她的選擇是對的。”
傅譽皺眉,“可是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吧?”
寒子鴉默然,過了一會,才道:“如果烏託不能容於他們母子,我一定會是他們最堅強的後盾。該我負的責,我一定會負,不會讓他們流落在外無處可去。但是我希望看到她比我要幸福,我相信,她跟著烏託,比跟著我要少流很多的眼淚……”
傅譽實在不懂他是什麼邏輯,就他看來,還不是寒子鴉並未真正喜歡上雨蝶?說不定當初與雨蝶在一起,他就是抱著玩一下的態度。以前他也知道他常和外面的一些女人的風流韻事,和雨蝶在一起,他肯定也沒有認真過,如果雨蝶不是九雅的丫頭,九雅又向來護短,可能寒子鴉也沒準備負上多大的責。
說到底就是沒有愛到心尖上,如果像他再這麼下去,有朝一日遇上了他生命中的真命天女,他肯定要為他之前的風流吃盡苦頭。
他搖了搖頭,雨蝶今日的選擇,不知道回去告訴九雅之後,她又會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又再跑到寒子鴉面前狠狠扇他兩個耳光,聽說之前她就曾這麼幹過兩次,真是個潑辣的小辣椒。
烏託活蹦亂跳的跑出來,回去的時候卻是死氣沉沉,這可嚇壞了赫雷王后,她推叫著烏託,跟去的大漢忙道:“王后不用擔心,王子只是有一點不舒服,讓他睡一睡就沒事了。”自然不敢把烏託差點死掉的事說出來,不然王后還不心疼得直流淚?王后流淚可不得了,往日在塔克的時候,只要王后一傷心,大王就會小心翼翼地哄著,如今遠在千里之外,大王沒跟過來,到時候誰來哄王后?
聽說只睡一睡就沒事了,赫雷王后才略微放下心來。回頭看到雨蝶,於是握住她的手笑道:“在塔克的時候聽說你被明麗那丫頭擄走了,烏託就擔心得要死,不待做什麼準備,就要衝過來找明麗那丫頭算賬,好在現在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雨蝶感激道:“還麻煩您跟著跑了這麼遠……”
赫雷王后抿嘴一笑,“麻煩倒不麻煩,就當遊了山水,如果不是不放心他,我也沒這麼個出門來中土的機會呢。”
赫雷王后向來親和,又沒有架子,雨蝶倒是與她很談得來。赫雷王后知道雨蝶被明麗囚禁多日,忙作主讓人在烏託廂房的旁邊鋪了床,又讓廚房端來精美的吃食,讓她吃飽後安心休息。
從雨蝶的屋子裡出來,她又去看了看烏託,見他睡得熟,便也不叫醒他,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此時已是月上中天,天上一輪圓月高掛,如銀的光線傾瀉而下,將整座院子裡映照得如同白晝,遠近之物,皆是清晰可見。
侍婢們服侍她梳洗,她散了發,正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