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更加醜陋了幾分:“否則我把你扔進護城河裡餵魚!”
“好啦好啦好啦。火氣別這麼大,吉諾。查爾斯的話也是有道理的。”第三個人象徵性的舉起手來平息兩人之間的爭端,站在城門口的他看上去如同怪獸嘴裡一塊全副武裝的肉渣:“我說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這班崗站完,結束該死的工作,然後就可以去‘蒸汽健身館’好好放鬆一下……真是活見鬼,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我背痛得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撬我的肩胛骨!”
大個子吉諾咕噥了一句。把頭盔重新套回腦袋上。他在墨綠色的護城河邊走來走去,似乎完全聞不到河水的臭味:“文森特,我真受夠了!早班,中班,現在又是晚班!我已經連著站了整整一天崗了!除了天上飛的那些長羽毛的混蛋之外,連個鬼影都沒!哼,對了,還有這個。”
他指的是城外被釘在牆上和用木樁串起來地屍體——大多數已經成了白花花的骨頭架子。只剩下少許皮肉和毛髮附著在上面。大人物豢養的有煉獄血統的獵狗和禿鷲已經盡情享用過他們了,只有蒼蠅們不時還會停下來打打牙祭。
“想開點,笨……吉諾。”查爾斯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站得更舒服點兒:“說不定待會兒就能遇到幾個想進城碰運氣的巴佬,我們就可以從他們身上撈些外快,順便找點樂子,這才叫工作與休閒的完美結合呢。”
“夠了。不要掉以輕心。先生們。”城門口地文森特語氣嚴肅起來,警告兩個同伴:“既然上頭現在連我們值勤時是不是戴著頭盔都要計較,還是小心點兒好。這是骨籠城,在骨籠城裡犯了錯可沒什麼好果子吃,法外施恩這種事不是為了我們這種小人物準備的。別忘了前些天那個倒黴的……嘿!有人過來了!打起精神來!”
沒錯,從狹窄山谷淒涼的陰影中,沿微微泛著紅色的荒蕪巖地走來一行旅行者。
三個守門士兵握緊武器,看他們逐漸走近。這是滿奇怪的一個組合——至少在外域滿奇怪的。
為首者是一名身材高大的藍面板生物,海螺狀的帽子非常可笑,身上寬大多褶的長袍雖然因為在荒野跋涉地原因顯得有些風塵僕僕。但是仍然能從精緻地做工和考究的用料輕易判斷出它不菲地價值;兩個婀娜的身影在後面跟著他。暮色中看不清容貌,不過僅憑身段和走路的姿態也足以令不懷好意者想入非非了;唯一似乎有點威脅的是離他們不近不遠晃盪著的重甲戰士。一身鋼鎧倒是隱約閃光,不過沒拿武器——難道就靠一雙拳頭包打天下麼?
“位面商人?”查爾斯拎著戰斧往前走了幾步,和吉諾一起站在吊橋上眯縫著眼睛看:“這可是僅次於主物質巴佬的肥羊……哈,那就是他的護衛隊?”
“哼,也許他覺得隨便僱幾個巴佬就足以保護他了。”吉諾粗魯的笑了一聲:“看哪,我看見了什麼?我打賭那兩個女孩可以在奴隸市場賣個好價錢。”
“……見鬼,那是個法師,紅衣法師!你們這兩個笨蛋!”
守衛和旅行者站在吊橋兩端,隔著護城河相互打量。其實主要是守衛們在看,因為除了位躬著身,在臉上掛滿職業性微笑的位面商人之外,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紅衣女法師神色淡然,儘管看的方向是朝著肋骨籠城這邊的,但是總覺得她是透過士兵們在審視骨籠城精雕細刻、足以讓兩輛馬車並排而入的鬼臉大門。
稍小一些地女孩兒緊隨在後,目光甫一接觸到城牆邊的屍骨便迅速迅速挪開。最後索性垂眼盯著自己的鞋尖兒。
“如果能見到德古拉伯爵,我要請他給我籤個名。”對那個戰士而言,城外的屍骨顯然沒有起到應有的恐嚇和警告作用,他站在橋頭,雙手環抱,從腐臭的酸河一直看到上百尺高、微微向外傾斜,但是整體結構卻有著不可思議牢固性的倒梯形黑色城牆——有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