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班班機上,但是我心中,卻又不免奇怪,就算黃彼德的調查有錯誤,警方難道不會覆核麼?而且,白奇偉也不是粗枝大葉的人,他難道也會弄錯?
可見得至少宋富,是在這飛機上。
黃彼德說得十分明白,宋富是用了日本護照,以阪田高太郎的名字出現的,阪田高太郎就在我的身旁,但卻不是什麼宋富!
事情離奇到了令人難以解釋,我拚命地抽著香菸,阪田還在絮絮不休,我也沒有心思去聽他,只是苦苦地思索著,可是直到飛機降落在馬尼拉機場上,我仍舊是不得要領。
飛機降落之後,我和宋堅,先後離開了飛機,在海關的檢查室中,我發現白奇偉和神鞭三矮,警方的兩個便衣,卻將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
我不禁苦笑不已,心中暗忖,你們將汪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什麼人的身上?老實說,我在飛機上,便已經失去了追蹤的目標!
我心中轉念,到了市區,只有找幾個朋友幫一下忙,看看事情是不是有什麼頭緒。
要不然,便只好走另一步棋了。
那另一步棋便是,當宋富得了那筆財富之後,我總有機會,再和紅紅見面的,到那時候,再從紅紅的口中,套出宋富的下落來,以作亡羊補牢之舉。
我正在呆呆地想著,阪田高太郎就在我的面前。我的身後,是一個胖婦人,那胖婦人忽然站立不穩,向前跌來,我猝不及防,身子也向前一跌,立即伸手,搭向阪田的肩頭,想將身子穩住。
也就在那一剎間,只見阪田的右手,倏地揚起,動作其快無比,突然向我伸出去,向碰到他肩頭的右手手腕扣來,我尚未及縮手,已被他扣住。
但是他在一扣之後,卻立即又縮了回去。我背後的那個胖婦人向我說對不起,我心頭狂跳,連聲說不要緊。
在那一個打岔中,我便避免和阪田的正面相對,而當我再轉過身去時,阪田已經若無其事地背對著我而立,好像剛才的事,完全未曾發生過一樣!
剛才,阪田向我手腕扣來的一下,分明是中國武術,七十二路小擒拿法中的一式“反扣法”。固然,不能說沒有日本人會使這一門武功,但是一個著名的生物學家,居然會有這種本事,這事情毋乃似乎出奇了些?本來,我已放棄了再跟蹤阪田的意圖。
可是,就是因為這一件事,卻啟了我的疑竇,我決定繼續跟蹤他!
出了機場,阪田和他的女秘書一齊登上了有著當地大學名稱的一輛汽車,我沒有跟在他的後面,只是在一家豪華的酒店中,住了下來。宋堅當然也在這家酒店下榻。可笑的是,警方的便衣人員,和白奇偉,居然也一步不放鬆,和我住在同一酒店之中!我在酒店中,拋開一切煩惱,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我洗完了澡,躺在床上,和宋堅用無線電通話,白老大的那一副通話器,十分精巧,靈敏度也極高,我們在不同的層次中,但通話之際,卻毫無困擾。
我向宋堅說明了我的疑心,宋堅也主張嚴密注意阪田的行動,我向他建議,他應該深居簡出,因為我已經成為極易暴露的目標。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將我探聽到、掌握到的一切資料,都告訴他,而由他去繼續行事,我則將警方和白奇偉吸引住。
宋堅十分佩服我的計劃,我休息了一個小時,才和我認識的一家報社中當採訪主任的朋友,通了一個電話,問起阪田的住所,他一查就查到了。我又知道,這個會是在大學中召開的,可以允許旁聽,我問明瞭開會的時間地點,便舒舒暢陽地睡了一覺。
我對阪田,雖然起了疑惑,但是我仍然不能肯定他是不是宋富,我如今只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而已。但是有一點關於阪田的資料,卻值得令我深思。
那位朋友在電話中告訴我,阪田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