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被拉下水了,所以也有了防備之心,偷偷在外宅重金養了不少江湖人士,然後就此盯著那些糧商,可是說來也怪,那些人買了糧食也就存在城南的一處莊子內,可是就在上個月月初,忽然一位姓王的糧商說要買十座大倉的糧食,卑職必然是不同意的,可是此人拿之前的買賣要挾,再加上其餘官員的脅迫才被動妥協,那些糧食運了十幾個夜晚,等他們最後一批的車隊一走,下官的人就跟了過去,一直尾隨其後,足足等了一個月之久才回來回話,侯爺,您猜出了何事?”
張瑾瑜心裡猛然一驚,好傢伙,這不是膽大了,直接給朝廷來個釜底抽薪,要是多來時間,那還不得給搬空了,再者說,江湖人跟了一個月之久,必然走的很遠,來回至少也需要十多天左右,那麼會在哪呢,
半徑之內,也是在中州的周圍,不會太遠,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會是哪裡?
忽然,想到了沈寶安那夜來此說的話,京南之地。
“來人啊,給崔大人搬個凳子,扶他坐下。”
“是,侯爺。”
身後的季雲輝,走到牆角,把凳子搬了過來,放在堂下,然後一把抓起崔德海的衣領,就把此人“扶”到了凳子上,此時的崔德海,還有些驚魂未定,坐在那哆嗦著身子。
張瑾瑜看著季雲輝如此粗魯的動作,滿臉的黑線,好不容易開了口,在你這麼一抓,人要是嚇得閉了氣,不就白費力氣了,出言安慰道,
“你看你,怎麼對待崔大人的,動作那麼粗野,崔大人可是文官,”
哪知道崔德海回了神,急忙說道,
“侯爺,下官,無事,無事!”
“既然無事繼續說吧。”
張瑾瑜看到崔德海面色恢復了一些人色,除了臉上的血跡有些駭人之外,也沒啥磕磕碰碰的,順便給季雲輝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也沒離開,就站在崔德海身後。
崔大人頓了一下,穩了下心神,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官服,然後才開口說道,
“侯爺,下官派出去的人,一個多月時間回來了,下官就問了他們,跟到了哪裡,他們說到了京南之地的林山郡,那些糧食全部被京南四大糧商給瓜分了,而且只進不出,此事不光在京城,而且聽說他們,在京南更是大批的收購糧食。”
“等下,你剛剛所說的什麼四大糧商只進不出,本侯怎麼沒聽說過,京城有沒有他們的糧鋪?”
此話引起了張瑾瑜的好奇之心,能被稱為四大糧商的人,那還不是家財萬貫,滿屋子都是銀子,至於說銀子的來路,都這樣了,比搶錢來的還快,壟斷糧食交易,在歷朝歷代可是暴利,東西可以不用,飯不可能不吃,平常百姓,只要糧食一漲價,不說別的,一個月不要,一個小戶之家可能就要家破了,當然,也是動亂之源,前朝就是這麼沒得,嘖嘖!
“呃,回侯爺,在京城的南城,有一家王家糧鋪是他們王家的,至於其他三家都沒有,所謂的四大糧商也能在京南那邊稱王稱霸,其中京南領頭的王家家主王大富,在下也打聽清楚了,說是和京城王家有親,至於其他三個,下官也查出來了,是李家的李富貴,劉家的劉玉侖,還有田家的田寶生,至於是誰的人,這個下官並沒有查出來。”
崔德海還是留了後手的,把這些糧商明面上的事查清了,張瑾瑜砸吧了一下嘴,還算有腦子,這一個個名字起的,真是有才,不過那個那個什麼和王家有關係,哪個王家,在京城王家可有不少官啊,不會是
“本侯問你,你剛剛說的王家,是京城哪個王家?不會是京營節度使王子騰吧?”
“侯爺明鑑,就是這個王家,下官必然不會查錯的,後來又派了人去林山郡核實,絕對不敢撒謊,還有一事,他們回來的時候,都在說,京南大旱,遍地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