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永文坐在車的一邊,掀開車簾,用手一指東南方向的位子,那才是媒人所居住的地方。
曹,什麼亂七八糟的,哪裡又蹦出來一個永城駙馬,想了一下太上皇如今的年紀,有那麼多子女也是應該,又想到了那些藩王,多如牛毛,簡直是一團亂麻,要是都想當過皇帝,武皇恐怕是白天都睡不著啊。
就在二人敘著話,一路在街口轉彎南行,碰巧,在街角的一處酒肆內,一夥人圍坐在窗邊的桌子那,默默喝著茶,
站在窗邊的探子忽然開口,
“範先生,快看街口,那不是洛雲侯嗎?”
“怎麼不得知,本侯可聽說是靖南侯蘇元魁慘死,她不得不出去,如何在你說來就不是這個意思呢。”
“咳,侯爺所言極是,確實如此,不過兩位公主離京多年,想來也不會再回來,多想無益。”
馮永文坐在車內搖了搖頭,回道,
但是張瑾瑜心中可不那麼想,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如今京城有了長公主的觸手,那永城公主豈能落後於人,再說,太后主持的靜安寺上香,定然與她有關,回到京城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就不知道皇后和陛下同不同意了。
“是他,這輛馬車內也不知是何人?”
說完還微微一笑,賣起了關子。
馮永文搖了搖頭,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再糾結也已經塵埃落定,人走不回,人死不能復生。
身邊的侍衛長臉色一變,小聲提醒一下,
“世子,此話萬不可傳,洛雲侯心眼極小,和夫人長安縣主的親事,硬抗勳貴寧國府賈家,如今寧國府賈珍落得如此下場,未必沒有他的暗手。”
周正白渾身一顫,醒悟過來,果然是美色迷惑世人,都忘了自身的處境了,
“多謝劉叔提醒,本世子著相了。”
“知道著相了,以後就不要再犯,洛雲侯可不是京城那些勳貴,他可是實封的關內侯,實際就是列侯,麾下精兵甚多,據老夫所知,平遙城的關外騎兵已然到了四萬餘,算上其他的城池的駐軍,堪比京營的實力。”
範文海此時開了口,一臉凝重看著外面的車隊緩緩而過,不由嘆息一口氣,忠順王真是無用,白白便宜了洛雲侯,想到了京城局勢,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劉祖山,可探查清楚太上皇如何了?”
劉祖山臉色一暗,小聲道,
“回先生,只能探查到太上皇已然醒來,就是不知身體如何了,京城各家勳貴,除了北靜王水溶和東王穆蒔見過太上皇,其餘勳貴還未見過。”
“嗯,不能再等了,立刻把訊息傳回南鄭,告訴王爺,想法進京城請安,還有要盯著漢王還有宋王那些人的落腳處,想來他們都到了,”
範文海頗為無奈,按照之前的約定,由部分朝臣提議,而後以祭拜的名義進京,但是出了這樣的事,只能提前了,
“是,先生,據手下來報,除了漢王世子還有宋王世子,就連陳王還有吳王都派人來京城了,落腳的地點就是那兩處新開的友來客棧,”
“哼,都是打的一樣的主意,對手越來越多了,選的地方也是奢侈,大隱隱於市,有高人啊。”
範文海冷哼一聲,嘴上說的容易,但心中有了許多壓力,漢王的軍師徐良才,還有宋王軍師徐子恭,都是老謀深算之人,下棋的人多了,就不好走了。
世子周正白,一聽那麼多人都要來京城,立刻把嫉妒洛雲侯妻妾美貌的事拋到煙消雲外,父王的事可是關鍵,著急問道,
“先生,那我等之前所做的豈不是無用了,”
看著沉不住氣計程車子,範文海安慰道,
“世子放心,一切皆在掌控之中,有些事急不得,咱們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