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送到金陵去。”
鳳姐聽著,只是一笑,忙忙問道:“若說教養嬤嬤,京裡雖很有些,但是薛家在金陵都挑不中意,咱們在京裡選的,只怕也未必能合了他們家的心思去。”
王夫人只是一笑,隨手放了杯盞道:“他們家的意思是,這嬤嬤不單單要教薛大姑娘規矩,還要能教她些宮裡主子的喜好性情,這樣的嬤嬤,不往京裡尋,在金陵哪兒找的出來?”
聽著王夫人這麼一說,鳳姐倒明白了過來,一時只笑道:“依這麼看,薛家是打算……”
王夫人笑了笑,只說道:“聽說薛大姑娘摸樣兒生的好,性情也好,天資又聰明著,他們家打這個主意倒不為奇,只是這出身卻是差了,也只能在這些地方動心思。”
說著,王夫人不禁想起元春來了,一時只嘆了口氣道:“若說起來,你大妹妹也是好的,原本老太太也說要送了她進宮,偏生趕上廢太子這事,老爺又……幾件事加在一塊,最後竟是連選都沒選。若沒這些事,再等上幾年,說不得咱們也能出個娘娘呢。”
卻說賈赦從衙門裡回來,換過衣裳淨過手,也不讓人傳膳,只抱著小哥兒逗弄著。小哥兒穿了一身大紅衣裳,原本紅紅的面板眼下養的是又白又嫩,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瞧著便讓人心裡喜歡。
只是小哥兒到底還小著,被賈赦抱著逗弄了一陣,便張口打了哈欠,眯起眼睛來了。
賈赦見著小哥兒似是瞌睡,忙要將小哥兒交給奶孃,偏小哥兒在賈赦懷裡呆的極舒服,只用嫩嫩的小手緊抓著賈赦的衣裳不放,一時倒教賈赦不知如何是好?
邢夫人正在屋裡梳妝,見著賈赦手足無措,只忙從賈赦手中將小哥兒接了過來,一邊輕聲哄著小哥兒入睡,一邊對著賈赦道:“小哥兒如今皮的狠,不是抓這個,便是拉那個的,今兒倒把我頭上的釵環都抓下去了。我問了嬤嬤才知道,小哥兒如今正是長力氣的時候了。”
聽著邢夫人這話,賈赦只笑了笑,正要附和說幾句,外頭的丫鬟卻笑道:“老爺,林管事來了。”
賈赦心裡一動,只忙笑著與邢夫人說了幾句,便轉身出去了。
一時到了外書房,林之孝早在裡頭等著了,見了賈赦,只笑道:“老爺,事兒成了。”
賈赦略一皺眉,只問道:“這事是怎麼辦的?”林之孝一笑,只忙道:“先前老爺吩咐下來,小的便命人去找了住在廊下的潑皮倪二,他和咱們府上的下人很有來往,又是個貪財的,小的使人借酒說了幾句昏話,那倪二便上了心。後來便去找了大舅老爺,兩人合謀著,預備借咱們府的勢,跑外地去撈錢。只是沒想著,老爺早先便定了計,當地老爺遞的信來,小的一概讓人回說不清楚,府裡並無這個人,眼下外頭來人說,大舅老爺如今已是被關起來了,只是那倪二卻說自己也是上當受騙,倒還撕扯著。”
賈赦聽著,略點了點頭,只是又問道:“那潑皮倪二和咱們家的下人很有些來往,這是怎麼說法?”
林之孝聞言,只說道:“老爺不知道,咱們府裡家大業大,家裡的人口又多,底下難免出些糊塗種子,不說主子們如何,便是底下的奴才,也有些吃喝嫖賭無所不為的,同外頭的潑皮混混,自然就有了交情。如今還算好的了,老爺整治了一番,攆了不少人出去,底下那些人也知道些規矩禮數了,換了以前,誘著各房哥兒出去耍錢,指使著小丫頭偷小姐房裡的東西……那時說也說不盡,似倪二這樣的潑皮,也就有了用處。”
賈赦聽得心裡冒火,只罵了一聲混賬,又問著林之孝道:“這些事兒你既知道,怎麼也不稟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ps:斷網了二十分鐘,於是上傳不成功,自拍,我為什麼老是卡著時間上傳啊,感覺有強迫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