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對著賈赦道:“她倒沒說什麼。只是我想著,這王家大老爺一外放,少不得幾年光景,咱們家璉哥兒的親事,總不能為此耽擱了去。倒不若趁著如今兩家都在京裡,提前將婚事辦了,也省的日後山長水遠的,反而生出些波折來。”
賈赦見邢夫人態度溫和,略想了想,倒覺得很是,賈璉的年紀著實不算小了,與他同歲的大多都是兒子女兒盡有了,再拖下去,只怕少不得被人說了閒話去。
再者,這成親的事兒向來是極麻煩的,挪院子,翻房子,置擺設,哪樣不花時間工夫,雖說早前都有預備,但真計較起來,哪是事事都能預備齊全的。
不說旁的,只看賈珠如今這婚事,便能瞅出個一二來,王夫人成天忙的不住腳,可也耐不住事情繁贅,架子雖光鮮亮麗著,但倒底草草了些,難免有不如人意之處。
這麼一想,賈赦倒拿定了主意,只吩咐邢夫人道:“這事兒你先與老太太商議一番,瞧瞧王家的意思如何,旁的事兒明兒再說罷。”
聽得賈赦這話,邢夫人自是知道,賈赦是同意了,只忙笑了笑,正欲說話,外頭簾子一動,王善保家的忙忙進來道:“老爺,二老爺遣人請了你過去,說是有事商議。”
賈赦聞言,便越發皺了眉,只理了理衣裳,往外頭去了。
見著賈赦出去了,邢夫人方問著王善保家的道:“二老爺巴巴的遣人喚了老爺過去做什麼,可是二房裡出了什麼事兒?”
王善保家的聞言笑道:“這我哪知道,想來不過是那些官面上的事兒罷了。”
說著,王善保家的又壓低了嗓子,瞅著邢夫人的神色小心道:“太太,二姨太太來了。”
邢夫人正端著茶盞欲飲,聽得王善保家的這話,唬得手一抖,竟是將大半盞茶都倒在身上,好在茶水溫熱,邢夫人並不曾燙著。
王善保家的瞧見了,忙不迭的拿帕子擦著邢夫人衣裳上的水漬,不住的問著邢夫人道:“太太可曾燙著了?”
邢夫人也不答,只問著王善保家的道:“她來做什麼?”
王善保家的停住了手,只嘆了口氣,對著邢夫人說道:“我聽著二姨太太的口氣,似是來求太太幫忙的。”
邢夫人聽了,只冷笑道:“幫忙,我能幫她什麼忙,我尚還自顧不暇呢?”
王善保家的聞言,臉色也不大好,只忙說道:“話雖如此,可二姨太太終歸是太太的妹妹,太太若不見她,只怕別人少不得說了閒話去?”
邢夫人置氣道:“往日還說少了不成,那些閒話有多少是他們編排出來的,也不怪旁人笑話,只怪我沒能耐,沒攢下銀山來供他們糟蹋。也不瞧瞧母親過世都多少年去了,這邢家的家底能供他們敗幾年,一個二個還真當我拿了金山銀海作嫁妝,把傢俬都帶到這賈府來了,倘若真有這麼多銀子,我比他們還會使銀子去,都是一個孃胎出來的,誰比誰差了去。”
聽了邢夫人這番氣話,王善保家的也深有感觸,只是她到底是邢家的舊僕,有些話兒不得不說,只忙笑勸著邢夫人道:“話雖是這樣。可老太太老太爺去的早,太太是長姐,難免要多擔待一些,他們說的這些不成樣的話兒,太太只當沒聽見也就罷了。太太若真同他們理論了去,反了氣概不說,只怕便是連地下的老太太和老太爺也安心不住。”
賈珍捱打賈母無奈
邢夫人聽了王善保家的這番話,想著過世的父母,一時也不禁心軟起來,嘆了口氣,一邊命了丫鬟服侍著她洗漱更衣,一邊吩咐著王善保家的道:“罷了,我也不是那狠心的人,你叫她進來罷。”
王善保家的見著邢夫人鬆了口,當下倒也露出幾絲笑摸樣來,連聲應著,方又出去請人了。
不多時,一個穿青著綠,�